; “我不需要。”依旧哑着嗓子,但是好歹能说话了。
放下药粉,直接用了纱布:“你这样,下次换药会很疼,而且不容易恢复。”
苗御娴又不理人。
华以默勾了下她的下巴:“你不乖。”
苗御娴侧头躲开。
一丝危险的笑意从华以默眼底滑过。
“我觉得你还是乖乖上药比较好。水都喝了,如果我想下点什么东西,你逃得过?”
苗御娴还是不理人,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那瓶水是华以默当着她的面开的封,没有哪个厂家会在包装之前就往水里下药,砸自己的场子的。
华以默开始处理苗御娴的第三根手指:“怎么?还敢看?昨天被折磨的一身冷汗,一点心理阴影也没有?”
阴影?
有,当然有。
现在,哪怕是一个牙签,她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
但是心理阴影这东西,不是有了就可以放肆的去逃避的。
她现在需要绝对的清醒、绝对的理智、绝对的清楚自己周围的环境。
她不能逃避任何东西。
所以,一定要赶在那个混小子折磨她之前把自己的心理障碍克服掉啊。
“别难为自己了,看看别的地方,想点开心的事。”毕竟有张心理咨询师一级资格证,华以默猜人的心思猜的很准。
但是苗御娴根本没有理会。
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软硬兼施,多么老套的逼供方法!
这些东西,她刚进警局的时候就知道了。
右手彻底处理好,除了那句“我不需要”,苗御娴没有多说一句话。
她对敌人一向是很冷的。
解开昨晚匆匆包扎的绷带,华以默看到了苗御娴几乎变成肉泥的左手食指指尖。
“不如,让你看看凶手吧。”
被碰到仍有知觉的伤口,苗御娴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手。
却只是短暂的躲避。
华以默沉默着给她处理好这根手指,打了个电话。
待他处理好中指,卧室的门被人叩响。
随后,一个除了脸,根本看不出人样的少年被推了进来。
不再是昨天的昏沉状态,现在的苗御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年。
韩豪朋!
那个在华莱士为难韩雨琪的熊孩子!
她以为事情已经结束,谁料,却还有后续。
十片指甲,他亲手撬掉了九片,那样血肉模糊、那样惨不忍睹,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能亲自做完?
究竟是怎样扭曲的内心!
但是,那一切都是之前了。
现在,血肉模糊的人换成了他。
他身上的肉明显经历过仔细的处理,虽然关键位置毫发无损,但有些地方却被削得可以看见骨架、韧带、甚至重要的动脉。
那些流着新鲜血液的管道就那样在某些位置悬空着出现,依旧坚.挺,依旧生机勃勃,就像一幅精致的镂空画。
而这幅画的作者,毫无疑问,正是那安安静静的给苗御娴处理手指的违.法医生。
“呕——”
哪怕见过无数血腥场面,苗御娴还是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这样变.态的人体画作,实在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