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眠饿得连下楼的力气都没有,就端了两碗白粥给她喝,就让她回去了。
回到家,家里没人,倒是家里电话不断的响了起来。
她沉默的接起,却听到了让他颇为熟悉的声音,“喂,你好,董眠回来了吗?”
黎越铠的声音对此时的董眠来说犹如天籁,她鼻头泛酸,眼眶微红。
“喂?有人吗?”黎越铠声音越发不耐烦了。
董眠吸着鼻子,犹如蚊呐,“我在……”
“小眠?发生什么事了?”他听出了她声音的异样。
董眠咬着小嘴不哼声。
她什么都不说,他就急了,语气却无限温柔:“好好好,乖,不想说咱就先不说了,什么时候想说就说,好不好?我跟你说说我最近发生的有趣的事?”
他昨天早上开始给她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打固话她继母说她不在家,怎么也联系不上,他急得像蚂蚁上锅,偏偏他昨天在外地,赶不回来,他才刚下飞机。
他温柔如斯,昨天她遭受的是亲人的诛心般的冷漠。
她眼眶越来越红,擦了擦眼泪,就听到黎越铠说:“我昨天去了A大,拍了不少照片,回来给你看,好不好?”
“ 真的?”
听到可以见到自己向往已久的地方,董眠激动难耐,心底的委屈和昨天品尝到的苦涩滋味随即消散。
黎越铠眯眸,眼神骤冷,语气却带着玩笑般的嘲笑:“哟,哭了?你16岁了啊,不是6岁了,怎么还随随便便就哭鼻子?说出去你不怕丢脸我都觉得丢脸呢~”
董眠又觉得委屈了,更想哭了,想也不想就开口反驳,“我……我哪有随便哭鼻子,是……是他们冤枉我……”
她不习惯跟人吵,就连替自己反驳的声音都闷闷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黎越铠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上的笔记本电脑,循循诱导的语气,“哦?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所以董眠诉说自己的委屈说得很顺口,“他们冤枉我你给的手机是我偷的,还打我,把我关起来饿了一天……”
以前的董眠是不习惯告状的,或者是诉说自己的委屈的,或许是因为没有人听她诉说,也没有人真的心疼她。
可而在黎越铠面前,变得不一样了。
黎越铠喉结滚动,眼底杀气乍现,偏生语气却温柔似水:“还有呢?”
“还有,”董眠脑子想了一遍,“他们不打算供我上大学……”
“那就不让他们供。”
董眠声音更闷了,“为什么?”
“你高考的奖学金已经足够你上大学了。”黎越铠眯眸,咧嘴自豪的说,那感觉比他自己拿奖学金更值得骄傲。
“啊?我有奖学金?”
“高考奖学金。”
“真的?”烦闷委屈一扫而空。
“如果全省第一的话,估计能拿到我们这边教育部门的奖学金不低于十万。放榜后会有学校的人来抢人,你到时候可以讨价还价,你接下来几年的学费生活费都不用愁了,上了大学你如果成绩好,还会有各自奖学金,所以小眠眠,你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