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詹玉昆微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钟思影冷笑:“长官,谁不知道闵辉是您表亲,他因韩东身陷牢狱。我若是您,这次会议连参加都不会参加,得避嫌!!”
陈松平佯怒训斥:“小钟,胡说什么。坐下!”
钟思影敬了个礼:“陈老,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陈松平摆手让她离开,眼睛,在众人脸上扫过。
眼神温和友善,整个会议室却在顷刻间鸦雀无声。
陈松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敬海,省军区牺牲的那个小战士善后事宜你来负责。告诉家属,以后他们的事情,就是我陈松平的事情!”说罢,又看向刘建民:“刘局长,那个牺牲的警察是你们东阳警方的人吧!”
刘建民也曾出身省军区,陈松平在他心里就是那种被神化了的人物。尽管见惯了风浪,面对陈松平,仍拘谨的半点都放不开:“陈老,您放心,我肯定会处理好。”
安排好这个,陈松平叹了口气:“至于韩东这个人,大家不用讨论了。人是我从上京军区借的,我也认为他在这桩案子里完全没有任何差错。”
“陈老……”
詹玉昆脱口想要反驳。
陈松平截住他话头:“被击毙的那两名雇佣兵以及那个活捉的阿鬼,是境外最活跃,最臭名昭著杀人如麻的角色。国际刑警通缉了他们至少三年时间,无济于事。”
“但是,在临安这个小省会城市内,咱们以两人牺牲的代价成功完成了国际刑警都束手无策的任务。我不清楚你们怎么看,我是很替省军区的人骄傲,替这次行动中的警方感到骄傲。所以,任何人都没错,如果真要找一个人来上军事法庭,那我来!”
詹玉昆愣住,不明白陈松平为何如此言之灼灼的去保护一个普通人,半点面子都不留给他!
他背责任。
谁敢让陈松平这个跺跺脚,整个省城都会晃动的角色来背责任!
……
钟思影离开会议室后,心事忡忡下也无心它顾。一个人在训练场旁的路上,漫无目标的走动。
她也算得上伤亡见惯,却仍然习惯不了有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就此泯灭。
深信,每一名军官,在家里,在他们当地,都会是一家人的希望和骄傲。尤其是一个出身西北山区,从一个普通兵,一步一步跻身踏进荣耀利剑这个阵营中的战士。
个人的死亡,往往预示着一群人的绝望。
她的弟弟也是军人,一趟普通军警合作的任务中,被流弹击中死亡。钟思影永远都记得,整整一年之内,每趟回家,都像是回到了一个完全看不到希望的绝域,不管她如何安慰,如何想办法让父母开心,全然无济于事。
几年过去,她现在也不能适应,完全变了一种氛围的家。
她刚开始是恨韩东,恨他自作主张,害的战友牺牲。
冷静下来后不免苦笑。
她是最没资格怪任何人的那个,韩东的处理方式果断,干脆。将伤亡降到了最小。
归根结底,她对于阿鬼等人的了解不够。
她仔细的想过,如果不是韩东一个人制服了阿鬼跟埃里克。就算车队没有赶上那些危险品,伤亡也绝对不可能只是两人那么简单。
之所以怨恨,不过是短时间难以释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