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微醺的点开了信息,慕青信息写道:“钱辰,记得将我留下的那个杯子带上吧!他曾经就是你的,只是被无赖的占有了,用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中的杯子,扯下杯壁上的套子,一个深蓝色已经掉了漆的杯子,勾起了我零星的回忆,这个杯子的确是属于我的,曾今慕青贪图它所代表一辈子的含义,硬是生生地将它据为己有,可是这美好的物品寄托并未保佑我们的爱情,而那些回忆,也终究只是烙在心底的符号,在我们生活极度乏味时,拿出来意.淫一番罢了。
点上一支烟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我也开始重新在大脑里回忆着,刚刚和慕青一起经历的某些事、某些画面,可是越想越觉得思维紊乱。或许是被酒精刺激,我抬手将杯子便扔向了荒无人烟的沟壑里,可眼角却根本没有那灼热感,所以我并没有流眼泪,也是本能的不愿这么撕心裂肺下去了,于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为了避免安沐找寻不到我,我迅速的沿着路往村子里走,在一场意外的遇见之后,反而陡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片刻,慕青再次发来一条语音消息,问道:“如果不出我所料,你已经将那个杯子扔了吧?”
我边走边回复道:“你还是很懂我的,它带着我们的零碎记忆,落在了这山谷的某一处,开始做一个属于自己的梦。”
直到走到村子里,我也再没有收到慕青信息,也许,我们总要为年轻付出一些代价……
……
离的很远,我便发现了桑杰次日还在带着安沐、方俊谚参观着,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大概已经将村子看了个遍,我快步迎了上去,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刚刚听附近村民说,你去后山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正打算参观完这最后几处房屋,然后打电话去找你呢!”
“我这不是自己回来嘛,你们忙正紧事,待会把拍摄的素材给我看看。”
说着,我们又走进了另一个院子里,桑杰次日在当地应该很有威望,民风淳朴、不喜生人的藏民,对他也格外的热情,他带着我们四处看看,我的目光随意打量一圈,才发现坐在角落里暗处的老奶奶,她对于我们的闯入没有半点反应,刀削斧刻般的容颜虔诚而严肃,手指静静地捻着佛珠,嘴唇仿佛诵读着岁月,眼帘半垂,仿佛对于她来说,只有佛经地唱颂才是有意义的一件事。明明她并未呢喃出声,我却仿佛听见老屋里村落的诵经声。
请我们入内的男人说那是他的老妈妈,他如今与母亲相依为命。他的家,他们的老屋曾经接待过许多名人,得知我们是兰州来的,又是桑杰次日的好友,热情的拿出牛肉干和酥油茶来招待我们。
想来与外界多些接触,男人的见识便多了些,懂得用自己的老屋赚钱了,据说他的老屋已经名列被保护之列,不许擅自拆建了。这老屋,显然记录了扎尕那的一些过往历史、文化甚至民俗的信息,它的每一个设计和形成,必然有其道理,必然与斯时斯地人们生活情况相融,那也正是要保护它的意义。设想一下,如果那些特色鲜明的乡村聚落逐渐减少,传统民居日益被千篇一律的钢筋水泥代替,那么这世间要消失多少最初的先人智慧啊!
百年老屋的存在,让扎尕那依然传奇美丽,依然悠远宁静。
桑杰次日忽然感叹道:“只是这酥油茶未免寡淡和将就了些,并未有奶香茶香,那不是我记忆中浓郁飘香的酥油茶,但酥油是真好。”
方俊谚感叹道:“若不是钱辰提倡说到这儿来,可能我会在这儿过度开发后,才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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