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现场因为陌生人的闯入,躁动了片刻,但立马又感叹起来,因为两人配合的如此默契,像是排练了许久,刻意而为,却又来的那么自然而毫无羁绊……
我入神的看着,许久未见,他依旧没变,没有太多炫技,没有过多花式,仅仅是朴实地唱出来。并且他的低音很出色,还有鼻音哼唱等等,让歌曲有趣不少,唱出了一种河流瞬时有序地汇入海洋,豁然开朗的感觉,有种佛教徒忽然参透佛经的兴奋,柳暗花明。
两种美到极致的声音融合又分开,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像田野从它宽阔的胸膛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流过清晨和傍晚,润湿了田埂,静静地浮着,不再回到山谷里去。
我轻轻跟着歌声打着拍子,这首歌讲着分别,却丝毫没有颓废,如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的脊梁,变得宽怀、清澄,和一切生活的棱角和解了似的。霎时间,我心中的那条河流,渗入山下的小溪,泛着数不清的涟漪,呜咽地向外流淌,从古流到今,从辽远的过去流向那茫茫的未来……
“谢谢,用歌声带我们旅行的歌手夏元明。”一曲歌唱完,安沐从吧椅上站起来说道。
一向唱完歌曲便下台的夏元明,居然配合安沐的介绍,破天荒的向众人作了一个揖,然后特绅士范的牵着安沐下台。
我不禁疑惑起来,一向视逼格为生命的夏元明,这节操呢?别他丢在家,出门忘记带了吧?
我的思绪被尖叫声所打断,雷鸣般的掌声在酒吧中回荡,不过他俩组合称得上是一绝,一曲歌曲便将酒吧活跃起来,热闹的气氛预示着今晚活动的圆满……
……
唱完歌曲,夏元明背着吉他盒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正兴奋于他终于答应来酒吧驻唱,却又有些淡淡的失落,可这种失落来源于哪儿,又因为什么,我一时间竟也说不清楚!
带着面具的夏元明似乎天生便带着焦点,一首歌便征服了‘乐程’一半以上的员工。
夏元明在滕子身边坐了下来,一口酒都没喝便开口说道:“滕老板,如果需要我为这个酒吧服务,我可以重新回来。”
滕子如释重负,露出近来少有的笑容,散了支烟给夏元明说道:“真的啊,那真是求之不得。”
顿了顿,夏元明继续说道:“但是每日工资必须涨三倍,而且我演出时间只能在12点左右!报酬涨了,我可以延长自己相信的工作时间,唱三首四首都没问题!”
夏元明忽然的改变有些让我吃惊,前段时间遇到他时,他并不是这样的,我想询问他原因,却又觉得并不妥当,能让这样一个血性男子放下所有操守,一定是有不愿言说的痛处!
滕子有些迟疑,甩给我一支烟后,自己将烟点燃却没有接过夏元明的话,我了解他此刻所想,酒吧刚上正轨,这段期间生意刚有些回暖的迹象,可资金仍然收支持平,并没有太多资金去创造资源,如果夏元明驻唱自然锦上添花,不来驻唱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
夏元明沉默不语,那只能看到他眼睛的面具,将他所有的面容都锁在了一方小小的面具之下,可他那深陷的眼窝却让人动容,我越来越好奇他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变得如此。
滕子被烟呛到了,咳了许久,才说道:“老夏,不是我不答应,的确是自Anna走后那么久,酒吧刚起步,如果你要双倍工资,我都能接受,但是三倍实在太多,如果我没记错,当时Anna给你是一万左右的酬劳,如今翻三倍,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刚刚的场景你也看到了,我加长演出时间,酒吧会是另一种生意!”
“可酒吧高峰期就一个时间段,你的时间点本就脱离高峰期,况且还要分是否是周末。”
“罢了!只怪我已经谈好了一家八点到十点的场子,这回答意料之中,我跑的几个场子回答都一样,不过对你我本抱以期望,以为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我想在来我们这儿之前,夏元明肯定已经去过很多酒吧了,可是这对于许多酒吧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的演出费,况且整个酒吧一条街,即便有和‘往日时光’一样主打文艺的酒吧,恐怕也开不出三万的价格吧!
安沐从舞台上下来,心情颇为不错的走到我的身旁,坐在卡座边上,看着愁眉苦脸的夏元明和滕子,疑惑问道:“钱辰,这是怎么了?”
我将事情简扼明要的和安沐说了之后,她沉默了一阵子,放下刚端起的一次性纸杯,起身走到存包处拿过了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填好递给了夏元明说道:“这里是十五万块钱支票,先玩几个月试试,看你能不能留住客人了。”
夏元明迟迟没有伸出手去接安沐递给她的支票,许久才向安沐问道:“据我所知,这并不是你的酒吧!”
滕子也觉得不妥,说道:“安沐姑娘,这怎么能好!”
安沐摇头否定了夏元明的说法,她依旧带着一惯的淡漠说道:“从前你从不肯轻易加歌,现在这样做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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