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在考场见到了丛琮,多日不见,丛琮清瘦了许多,两人打完招呼,便各自落座,准备考试。
第一场便是以严著称的余老师的考试。
这门新闻学报道研究课,丛琮复习得最为充足,答起题来得心应手。等检查完,离结束还有五分钟。
丛琮搁下了笔,余光瞄向窗外,久未下雪的北京又飘起了大雪。
十一点半,铃声响起。
丛琮第一个交卷:“余老师,新年快乐!”
余老师点点头,顺口问道:“上次说的交流的事情,考虑得如何?”
“还没想好。”丛琮回道,“我先走了啊,余老师再见。”
汪洋紧随其后交了卷,正要追上去时,被余老师拉住:“你小子,先别走。”
“别啊,老余,我有事。”汪洋拉着脸恳求。
“别来这套。你师母找你有事,等会跟我回去。”余老师语气坚决。
汪洋望着丛琮远去的背影,心酸地想:算了,等考试周结束再找她吧。
由于突然下雪,京城的交通又赌得密不透风。丛琮在公交站坐等右等都不见车来,连个空的出租车都没有,心一横,准备步行回医院。
幸好学校离医院不远,才五六公里,丛琮怕霍钟逸等太久,三步并作两步往医院赶。
大雪纷飞,丛琮没有带伞,不一会,整个人都落满了雪花。
有一辆私家车突然在丛琮前头不远处停了下来。
启夏从驾驶座下来,小跑到丛琮面前:“丛琮,你去哪,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丛琮摆摆手,“很近的,我走走就到了。”丛琮对启夏,总有种莫名的内疚感,虽然她并未在两人的感情事上干涉什么,可毕竟汪洋对她……存了那份心思,才辜负了启夏。
“你看你这身上的雪。”启夏帮丛琮拍去肩上的雪花,“走吧,我送你。车里没其他人。”
丛琮看她执意如此,便问道:“我去人民医院,你顺路吗?”
“顺路。”启夏拉着丛琮坐进车里。
外头天寒地冻,车里却四季如春。丛琮冻得没有知觉的手,逐渐恢复了暖意。
她偷偷打量着启夏,记得一开始见到启夏,她是个内向、害羞的萌妹子,未经人事,单纯的很。可这段时间下来,她倒越发冷静内敛,像是从一个小孩突然变成了大人。
“你是生病了吗?”启夏问道。
“没。一个朋友病了。”
“哦。”启夏说,“今天真巧啊,居然还能见到你。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了呢。”
“不会啊,大家一个学校的,怎么会见不到。”
“过完年,我要跟着我爸妈去土耳其了。可能要待好几年吧。”启夏看着远方,似乎习惯了这一切。
“为什么?”
“他们要去土耳其大使馆工作。本来我可以不去,待在国内念书。但我知道他们舍不得离开我。他们就我一个女儿,又是老来得子,我想来想去,决定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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