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冷香入鼻,妙弋微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竟不知晓他是何时来的。“解药仅此一瓶,王爷若想毒气攻心,下官亦无办法。”
“你若真相让本王毒气攻心,便不会用这样的毒了,你的火淅蛇不是万毒之首吗?”她还是留情了。
“王爷若无事,下官告退。”
“没有本王的允许,你觉得你走的了吗?”
她不是他的对手,这是毋庸置疑的事。“你到底想怎样?”
“替本王上药。”姬云翊轻轻抬手,掌心亦有刚刚妙弋丢掷的药瓶,嘴角浅勾,似极其理所当然的时一般。“你的毒,自然该你解。”
娥眉轻蹙,妙弋看着眼前的人,她一直以为眼前的人是人间的阎王,即便能在他眼中看到半分笑意,却也是留给他人在阳间最后一丝怜悯,而现在,她竟能从他眼中看到半分戏谑。
妙弋微恼,一把拿过那人手中的药,揭开瓶盖,一粒药丸却也在掌中。
未多想,便也要递给眼前的人,却不想那人并未伸手,而是薄唇微张。
妙弋面色已然难看到了极致,她竟不知姬云翊还有如此小孩子一面,掌心运气,正要弹入那人空中时,却听那薄凉之气再次传来。“本王习惯他人喂药,你若敢用内力,大可一试。”
“……”妙弋已然无语,可她却知道,姬云翊并不是玩笑,纤细的手指微微收紧,似要将那药丸捏碎般,久久,却也朝那人伸去。
要入口中,姬云翊亦嫌弃的蹙眉。“这药极苦。”
“体内的银针王爷可自行逼出,下官告退。”妙弋手指亦是咯咯作响,哪里还待他说什么,径直却也朝栖凤殿外走去。
姬云翊立在原处,魅惑的瞳孔笑意泠然,眸的深渊泛起不是往日的深不可测,而是由衷的笑意。
而不远处早已出现的一人,却并未错过这一幕,步舞雩面色有些白,久久,面色却也淡然了些,浅步上前,亦道:“王爷,司巫大人不再多坐一会儿吗?”
笑意微僵,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寒。“走吧!”
舞雩背脊微寒,却也恭敬道:“是。”
···
妙弋疾步走着,心绪难定,心底竟也将姬云翊咒骂了个遍。
脑海中竟不由再次浮现那人的容颜,他似乎皆是故意招惹,却又让人那般看不透,他不喜欢步舞雩,却宁愿夺了自己弟弟心爱之人亦要娶她,到底是何意。
待到天机府时,亦因眼前安静的景象而微微蹙眉,天机府向来守卫不会松懈,而眼前殿外竟连一人也无。
走至里间,却也见天机府与往日又些许不多,原本沉稳的天机府此时亦多了几分喜色,红绸彩灯,无一不透露着喜气,而这样的喜气,她竟多少年亦不曾尝试了。
而就在这是,芷寻却也疾步走来,面上的笑意并未消散。“大人。”
绯色的眸扫过四周,妙弋面色亦不辨,声音亦是清冷。“怎么回事?”
随着她的视线,芷寻亦知晓她在问什么,道:“大人,再有十日便是除夕,按例,各府都要布置一番的。”
又是一年了。
“哦。”妙弋淡淡开口,亦不再多问,举步,却也要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却被芷寻的声音止住。
“大人,皇上今日赐了福,该放置何处?”芷寻亦开口。
“赐福?”微微蹙眉。
妙弋有疑问,芷寻到也不起怪,毕竟妙弋入朝时间不长,说着,却也行礼,道:“大人,请随芷寻前来。”
妙弋看着她,亦举步跟上。
大殿之上,却也恭敬的放置着圣旨,和一丝绢之物。
妙弋拿过圣旨,上面说的却也无非是天机府有功,特赐御福之类的。
合上圣旨,妙弋亦看到那丝绢之物,以丹砂为底色,上绘金云龙纹,一福字更是笔走龙蛇,飘如游云,到是极好的书法。
这时却听芷寻道:“按理天机府是没有资格得御赐福字的,可皇上隆恩,不仅未让大人去銘政殿叩谢领取,反而让丞一公公亲自来宣纸,可见皇上对大人恩典。”
这在天机府还是首次。
而妙弋却并无兴趣,视线自那丝绢上移开,语气却并未有丝毫变化,却也道:“此事便由你做主吧!放置哪里,你应该最清楚。”
芷寻微愣,看着面前依旧淡漠的女子,御笔亲赐,不管对朝堂任意官员都是深以为荣,无不视为至宝而精心保管,而这至宝竟连大人的半分笑意的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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