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抱拳道:“属下明白了。”
一抹明黄徐步而来,众将皆是一惊,他已卸去铠甲,通身一袭明黄,没有多余繁乱的花纹襟边,腰际一方白色色腰带,高贵异常。
那人在一处军帐前停下,却也见帐外并无一人候着,眼底亦不由渗出一丝寒意,可闻帐中低唤的男子声音时,亦微微蹙眉,修长的手指轻抬,便也揽开那帐帘。
而入眼的一幕,却亦让他眸色冷暗。
只见那医师满脸痛苦之色,被几个小将扶着,而那女子已然坐起了身,苍白的唇色出卖她本就虚弱的身子,可眼中的警惕却让那人心底一颤。
一旁的火淅蛇亦是吐着芯子,那医师的手背之上亦多了两个小小的牙印,皮肤四周已然发黑,看来是中毒了。
不由想起沙漠中那一幕,她果然连沉睡了,都这般不安吗?
而妙弋显然已看到进入帐中的姬云翊,四目相对,眸色胶着,两人皆不说话,最先打破沉寂的,却也是妙弋。
“扶他过来。”
她的声音竟比沙漠中还要嘶哑几分,她目光并未看向别处,可那几个小将却也明白司巫是在对他们说话,心底不由一颤,却也不敢向前,只得将视线递往姬云翊处。
而姬云翊,似乎并未在意这些,只是静静的望着床上的女子。
“你们想他死吗?”嘶哑的声音再次开口,只是这次,却比之前还要冷几分。
那小将亦是一惊,视线却也不敢多再二人身上停留,硬了头皮,只得扶了医师朝妙弋的床前移去。
妙弋面色苍白,将解药给那医师服下,这才取出金针替他排毒,只是伤口稍有牵动便会疼痛万分,故此,她的动作慢了些,也让人看的清了些。
这医师刚刚本就命悬一线,如今看着眼前施针的女子,眼眸亦不由一亮,竟连刚刚中毒时的痛苦之色也被完全忽略。
这女子当初在邑城一事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不少医师更以她为楷模,此生一见已是毕生之幸,之前闻司巫会与军通往,本还想找机会请教,今日却不想被召来为她诊治,之前本还忐忑,可未想还未动手便被这剧毒之蛇咬伤,他通晓医理,本以为自己已必死无疑,却不想这女子的医术竟会精通至此。
有幸所见,当真死而无憾。
拔出金针,妙弋便也道:“出去。”
她不喜生人靠近,即便现在受伤,亦不喜。
那小将亦是一愣,看了一眼姬云翊,毕竟这司巫大人的伤还未治,可不想姬云翊却似有若无的点来点头,小将领命,却也搀了军医出了军帐。
帐内之余两人,妙弋坐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却未多言语半分,只从香囊处取出一粒药丸服下,这才看着站立在原处之人。道:“绯烟有伤在身,不便面见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简单的几句话,却也是明显的逐客令。
却不想眼前的人并未有丝毫动作,语气冰冷犹若寒冰,道:“本王记得提醒过你,这帐中你的命是属于本王的,最好惜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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