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也对着那侍卫道:“按住他。”
待会应该会很痛,即便他已经昏迷,妙弋却冒不起这个险。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你们公子没有两条命。”妙弋的语气很认真,亦带着焦急,她从未做过这样的手术,可看这老者,似乎并不知道如何手术。
“是、”而那侍卫亦被吼的一愣,忙上前,扶住自己已经受伤的公子。
血已止住,现在要做的,就是缝合血管,妙弋深吸一口气,却也用酒在步祀誉伤口周围消毒,随即,双手却也朝那血肉伸去。
“啊……”饶是步祀誉已经昏迷,却还是下意识的低喃着,身子止不住的颤动……
而那几个侍卫亦感受到步祀誉挣扎的力道,暗自庆幸他们听了妙弋的话。
妙弋并未在意,仿佛这些已经在她的预料之中,额间已满是细汗,这才找到了被切断的血管,双手并用,竟也缝了起来……
而稍微细心的人都能看出,此时她的身子亦有些颤抖。
“啊,痛……”这个动作,对步祀誉来说,无疑是折磨,饶是昏睡过去的步祀誉竟也缓缓睁开了眼。
“忍住,别动。”妙弋并未看满脸苍白的步祀誉,此时的她亦好不到哪里去。
步祀誉虽神智并不清醒,却还是认出了她,只是与往日不同,此事她的双手已被鲜血染红,她的眼里除了一片血红,再也没有其他,眼底更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认真。
步祀誉嘴角无力的牵动,她是在救他?案件一结,虽工坊毁了不少,但货不能断,本也是跟往常一样去领取原木,却不想在快进城的时候遇见伏击、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盯着妙弋,这女子拿针的动作很是生疏,可并无一人敢打扰活着嘲笑一分,只因那女子眼底的那份认真,而这些侍卫眼里更是充满了后怕和感激。
而一旁的医者更是被妙弋的动作吓的一颤,行医一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可以如此缝合血管,看来这蚕丝并未浪费。
妙弋一针一线的缝合着,而他外面的创口也很大,这蚕丝还剩下一下,妙弋也一并替他缝合上。
“金创药。”
妙弋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放松了些,而片刻,那侍卫亦将金创药递了过来。
“你来吧!我手上全是血。”
那侍卫亦有些尴尬,忙打开了瓶盖,替自己公子上着药。
那医者亦拿了纱布,替步祀誉包扎着伤口,毕竟伤在大腿内侧,女子包扎也不方便,虽然,刚刚他们都忽略了。
妙弋感激一笑,刚站起身,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誉儿!誉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步府的司空夫人,秦仪芝。
众人刚让开道,秦仪芝便看到满手是血和躺在担架上自己的儿子,脸色煞白。“步非烟!你又做了什么?”
快步跑到步祀誉面前,急道:“誉儿,誉儿你怎么样?”
而外间的人皆是一愣,这便是步府的庶出小姐,那至煞之人?而那侍卫亦显然一惊,有些错愕的看着此刻正从容洗手的女子,原来,她就是步府的庶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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