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大小姐沈傲雪的女儿,她们是沈家正经八本的小姐。”
此言一出,不知真相的人,都为老太君高兴。这样也是老太君多年的心愿。
老太君接着说:“幽谷山庄的老庄主花万山,已经做主,将蝶儿许配给雨堂。所以,蝶儿不止是百花园的掌事管家,还是我沈家的二少奶奶。所以,你们这些家奴,也要知道怎样见礼才是。”
老太君又奖励了许多的奴才,最后才对沈青松说:“青松,现在老身代表沈家谢谢你,谢谢小翠。虽然我们本事一家人,但是却从不来往。所以,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常来汴梁城走一走,也好让老身有一个念想。”
沈青松上前行礼道:“老太君,青松定会常来看望老太君。”
“青松,你还不愿意叫老身一声大娘吗?”
沈青松赶忙双膝跪倒说:“孩儿沈青松给大娘请安。”
老太君走出太师椅,亲自把沈青松搀扶起来,“儿啊,快快请起。”
从此,沈城西的两房夫人经过四十年的岁月,经过沈青松的这一拜,终于接受了彼此。
沈家的气氛融融,但是老太君一沉,怒道:“我沈家向来赏罚分明,该赏的赏了,现在该罚的是时候惩罚了。”
老太君的眼神落在沈雨轩的身上,说:“沈雨轩,你可知罪?”沈雨轩急忙上前跪倒说:“孙儿知罪。”
“你罪在何处?”
“孙儿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孙儿写下休书在前,手刃妻子在后,雨轩罪不可恕。”
“好,既然你知道罪不可恕,老身便成全你。来人,把沈雨轩拖出去,杖毙。”
这时,沈家人和这些奴才们都傻眼了,因为他们知道沈雨轩休妻这件事已经触怒了老太君,只是因为沈家劫难不断,才没有去惩处他。现在恐怕是沈雨轩罪责难逃了。
老太君袍袖一甩,说:“带下去!”。此时上来几个家奴,对沈雨轩说:“大少爷,对不住了!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您可别怪奴才,请吧。”这些奴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沈雨轩带了下去。
沈雨轩被带了下去,没有人敢上前求情。就连晴柔也只能看着儿子离开,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因为她知道如果老太君不痛下狠手去惩治沈雨轩,沈家终究难过花清香这一关。
花万山前来沈家,一则是为救沈家于劫难之中,另一则是要把花清香带走。若不是蝶儿和冬儿伤重,花清香不能脱身,花清香现在早就离开沈家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沈家总要给幽谷山庄一个交代,若不让雨轩吃点苦头,怎么也说不过去。
此时花清香的心里并不平静,因为她知道沈雨轩的旧伤复发刚刚好转,身中软骨散的毒性也未散尽,他怎么能敌得起棍棒的捶打。
花清香是爱沈雨轩的,她怎么忍心沈雨轩受这样的毒打,他的身体怎么能吃得消呢?刚好此时,静心堂的外面,传来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这些棍棒每一下都打在花清香的心里,不一会,便有家奴进来禀告说:“回禀老太君,大少爷已经昏死过去了,还打吗?”老太君心疼的手都攥出汗来了,但是若不这样做,怎能留住花清香呢?沈家现在已经太平了,奸佞尽除,冬儿和蝶儿的身体也已经恢复,若是花清香此时离开,沈家是无论如何也阻拦不住的,老太君不得不说:“打,接着打,昏过去了好,昏过去了不知痛。”老太君虽是这样说,但是她的手已经抖了起来。
老太君的手抖了起来,晴柔却昏死过去。在这场劫难中,晴柔已经失去了女儿,如果再失去儿子,她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花清香此时不说话,老太君只能命人继续打下去,但是花清香并没有说话,所以晴柔便急得晕了过去。
“姐姐,姐姐。”觅珊和婉玉赶忙冲了过来,扶住晴柔,急忙的叫道:“姐姐醒醒,姐姐醒醒。”
晴柔长输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逆子,逆子,你做出这等休妻之事,我沈家岂能容你?你被活活的打死,也是罪有应得。”说完,便哭了起来。
花清香不是不说话,而是她现在已经懵了。她舍不得沈雨轩,但是怀揣一纸休书,她又不知如何自处。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着有人求她,这样,自己也好有个台阶下。
这时,身体刚刚恢复的彪汉被人扶着走上来,跪下说:“太奶奶,您就饶了我干爹吧!我干爹也是被人陷害的,如果他有自主的意识,怎么会去伤害我的干娘呢?”
彪汉并不等老太君回答,便又对花清香说:“干娘,夫妻一场,情深义重,您就饶了干爹吧。如果干爹真的死了,他日你若是想见干爹,可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彪汉平时虽然粗鲁,但是粗中有细,他接着说:“太奶奶可以不要您的孙子,奶奶也可以不要您的儿子,干娘可以不要您的夫君,但是彪汉不能没有干爹。如果你们认为干爹必须要死的话,彪汉愿意为干爹去死。剩下的棍棒,就打在彪汉的身上吧。”
说完,也不管沈家人怎么看他,便命人搀扶着自己走了出去。边走边说,“干爹,孩儿来了!”花清香听到彪汉这么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老太君都已经说了,彪汉日后便是沈家的人,只要服从管教便是。但是彪汉依然干爹干娘的叫着,他那么大的年龄,听起来觉得好笑。花清香见彪汉走远,便说:“彪汉,你身体尚未恢复,怎么能经得起棍棒的捶打呢?”
彪汉转过身对花清香说:“干娘,您既然知道彪汉的身体尚未恢复,经不起捶打,那么干爹的身体也在恢复之中,怎么能经得起捶打呢?”彪汉转过身继续走。这时,雨堂兄弟五人上前求情说:“奶奶,大嫂,你们就饶了大哥吧。大哥为了赎罪,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还要他再死一次吗?”
由雨堂带头,沈家的孩子们也都上前行礼,哀求老太君和花清香。老太君并不说话,只是顾自的抹眼泪,把事情都交给花清香去处理,这些孩子们跪了一片,都在哀求花清香,原谅沈雨轩。
此时,花清香若是不原谅沈雨轩,那便是她不近人情,若是原谅沈雨轩,自己心中的委屈又向谁诉说?现在场面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沈家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还是安然说到:“大嫂,我们不再为大哥求情,但是我想,还是需要大哥为自己求情,现在能不能让大哥说几句话,说几句他心里想说的话,到那时大嫂再做出决定也为时不晚。”众人点头称是,都很赞成安然的这个说法。这样既可以缓解气氛,又可以让沈雨轩免受皮肉之苦。
人就怕见面,尤其是一对相爱的人。大家都很想知道,花清香看到此时的沈雨轩会有什么想法。花清香没有说话,只是老太君做主说:“把这个逆子给我带上来!老身倒要看看,他还想说什么。”
老太君以退为进的这种做法,实在高明。这时,大家注意到,沈雨轩不是被带进来的,是被抬进来的。
以前沈家的少爷走南闯北耍泼皮,没有少用苦肉计,就连花清香去惩治那些恶霸也常用苦肉计,大多以鸡血和药粉来蒙骗对方,但是,今日的苦肉计却是真正的鲜血流了出来,染红了沈雨轩的衣襟。花清香没有听到沈雨轩喊一声,他只是咬牙挺着,接受这样的惩罚。
沈雨轩原本就旧病复发,又中了软骨散的毒,身体尚在恢复之中。今日又被毒打,已经气若游丝。他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花清香,唯有眼神中的深情,在诉说他心底的爱。沈雨轩的声音很微弱,若不进前,很难听的清楚。沈雨轩无力的说:“娘子,雨轩错了,娘子……”沈雨轩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此时老太君心疼的直接从太师椅上跑下来:“轩儿,轩儿,我的乖孙儿,你怎么样了。”老太君走了两步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