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是在谨慎规矩上下点功夫,别的闲言碎语,咱们就不考虑了。”
大概是牵扯到主家夫人,王嫂子说完这些,就不再开口了。
冬儿也没多问,从王嫂子的话里,她猜测张谦的母亲很可能在礼教上比较执着。自己一个妾室,她老人家,不会为难自己吧。
事实上,冬儿想的多了。
码头上有张家的几辆马车接他们,来接他们的是个年轻人。冬儿远远的看见那个年轻人向着他们迎过来,一见到廉伯,马上紧走几步上前,抱拳行礼,看起来对廉伯很是恭敬。
廉伯给他引见了乔显云等人,又是一番的见面寒暄。冬儿这里都是王嫂子出面应对的,她只是对那个叫有旺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就算是见过礼了。
之后就是一众的仆从上前,把他们在船上的物品全部卸下来,再装上马车。廉伯和冬儿一行人则跟着有旺,直接登车,往张家祖宅而去。
张谦家里的情况,王嫂子刚跟着冬儿的时候,就仔细和冬儿说过了。
湖州张家也算是当地望族,虽然财力算不上很强,但也是传承几代的世家,田产和丝绸买卖不少。
张谦家则是家族中的偏枝,早在张谦的祖父时,就有些边缘化了,靠家里的一些田产度日。张谦的父亲早年因急病去世,留下妻子李夫人和两个年幼的儿子。李夫人把家里的田产佃出去,收些地租,再有娘家接济些,把日子过下来。
张谦哥哥叫张诚,在族里行四。自小读书,成绩也不错,院试、乡试都顺利通过,可是三次会试都不上榜。张四爷考了几次不过,也就死了心。又不愿意做小吏看上官脸色,就干脆回族学教书,当了先生。
说起来张谦是个异类,自小不愿意读书,跟着街上的穷孩子们疯闹,领着一帮穷孩子们到处胡混。后来竟能做些中介之类的零星生意,赚些银子回来。
李夫人见他竟然能做正事,就从娘家把廉伯要来,护着张谦在外面打拼,那时张谦才十三岁。张谦自小混世,廉伯原是李家的护院,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两个人契合的很。十几年下来,张谦不但赚得了不菲的钱财,还帮衬着一个县官清理的一股顽固的地方势力,从此开始给这种官员当客卿、幕僚,和朝廷官员打交道。
冬儿听王嫂子介绍张谦家事,很敬仰李夫人,有这样一个了解他的母亲,也算是张谦的运气。只是不知道这个了解儿子的母亲,会怎么对自己。张谦说已经给家里写过信,至于写的什么,冬儿却不知道。
据说张家祖宅很大,可张谦家的院子却不在其中。张家的房子地处偏僻,是个三进的大院子。听王嫂子说,这个院子只张谦发迹之后,出钱买了周围的几幢房子,重新聚拢、修缮的。
冬儿和王嫂子几个在二门下了车,有婆子等在那里。王嫂子帮着冬儿把帷帽摘下,跟那婆子往后面的院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