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廉伯那是一定要来的,你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老爷子总要来看着些才放心。”
“哦。”冬儿应了一声,廉伯也这么紧张,看来女子来这样的场合的确有些不妥,怪不得王嫂子对她询问花会一直反应激烈。
张谦和冬儿到的较早,早早的落了座,喝茶闲话,观看进入酒楼的各色人等。张谦还大概的给冬儿说了说这里客人们。
来这种场合,给花楼的花魁捧场的,大多是些商贾士绅,还有富家或者是官宦子弟,也有读书人,但是绝不会多。官身是不能出现在这种场合的。
如果抛开张谦混迹各色官员之中,给官员当客卿的身份,那么他就是一个商人。张谦和冬儿所坐的位置并不在来往人等的必经之路,但也偶有相识的人路过,有点头致意的,也有抱拳作揖寒暄两句的。
每当有张谦的熟人过来寒暄,冬儿也跟着站起施礼,看张谦的意思,简单客气几句。张谦只是含糊的给人介绍说,冬儿是友人之子,姓廉。
能来这里的,都是场面上的人,见张谦不予多言,大家客气的称呼一声廉公子,也就过去了。
也有那家里有女儿的,见冬儿长得清秀,人品也端庄,会多问一句,家住哪里,可曾婚配。张谦再回一句已经订婚,人家笑着恭喜一句,再说就是别的闲话了。
清静下来,张谦好笑的对冬儿说道:“我若是对他们说,廉公子是我可心的人儿,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冬儿撇嘴,“人家会躲你老远,嫌弃你有怪癖。”
张谦一笑,略显轻佻的问道:“那么,冬儿知道你是我可心的人儿了?”
冬儿的脸立时爆红,内心窘困,还得装作若无其事,找话题说说别的:“廉伯他们怎么还不来?”
接近酉正时分,四海楼几乎所有桌子都坐满了,廉伯、王管事、许泰及另一位中年管事才姗姗来迟。
廉伯一坐下,就对着冬儿抱怨:“你这个小妮子,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多给六爷做些针线,却喜欢来这种地方逍遥。害的我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还得陪着你们胡闹。”
冬儿扫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终究还有不熟悉的人在场,冬儿只得赔笑,连称下不为例,以后不敢了。
廉伯哼了一声,“只怕你还是像以往那样,认错的快,犯错的更快。”
冬儿再扫几人一眼,面显尴尬。这老头儿,有外人在场,要不要这么揭人老底啊,很丢脸的知不知道。
张谦看着不忍,解围道:“冬儿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喜欢热闹,再长几岁自然就好了。”
廉伯也看到冬儿不好意思,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酉时正,花会就开始了。等到花魁们一个个登场的时候,冬儿不觉有些遗憾,若是他们坐在一楼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