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那里有用的。”
冬儿笑着说:“家里没有嘛,笔也是有磨损的,总是用汤先生的也不好。这个笔拿给汤先生,你再去汤先生处用笔墨时,也多些底气。我得好好贿赂贿赂你,让你多多的给我说好话。”
二黑小声斥责她:“你还好意思说,签文书、画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敢自己做主。万一遇到个黑心的雇主,坑了你怎么办?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还是应该呆在家里,在外面做活儿总不是长久的事情。爹说的对,如今家里日子好了,你就应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应该坐在炕上绣花、做针线。”
脑子都有毛病了,才有了几个钱,就想学人大家闺秀,有那底蕴吗?
冬儿不以为然的丢了句“我去兰芝家里看看”就走了。
兰芝家的买卖开得是真不错。
先是在摊位上添到了四张桌子,兰芝大哥、三弟和兰芝娘支应摊子,生意稳定、进项好。
第二年开春,蔡大叔索性辞了小饭馆的工,带着兰芝的二哥二小,在城南人流多的地方又开了一家。两张桌子的小摊支起来,很快就添到四张了桌子,生意依然红火。
半年后,蔡大叔一番盘算,让兰芝的大哥大小子和二妹在南、西大街交汇处又支起一个摊位。
三个摊子齐开,还多添了肉末、菜蔬的浇头。不但自家生意做得好,连带着卖胡饼的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开始是蔡大叔自家去取胡饼,发展到后来,做胡饼的一天三次送货上门。
买卖做大了的好处,充分体现出来。当初蔡大叔定胡饼的时候,因为价钱的事情,买胡饼的还好大的不愿意。现在是天天上赶着巴结, 生怕自家送胡饼的生意被别家翘了行市。
春去东来。
眼看着过年了,染坊一直忙到大年二十八才停工、放假。
在作坊做零工的婶子、大娘们一直不得闲,家里大堆的活计等着,一时间叫苦连天。
冬儿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活儿。
托染坊主事廉伯的情,二十八一早,冬儿搭了辆从作坊回城的马车回来。
进了城门下车,想着蔡大叔的摊位不远,顺道去看看兰芝在不在。到了馄饨摊,可巧兰芝就在。
冬儿没吃早饭,便要了碗馄饨吃。自己也算是个大姑娘,明晃晃坐在小摊的桌子上吃馄饨,有些不好看。就找了个小板凳,坐在摊位后面,边吃边和兰芝说话。
两年的时间,把兰芝从一个瘦弱的女娃,变成了一个身材高挑,眉眼明秀的大姑娘。
过了年,兰芝就十七了,还没说亲。不但兰芝,就是兰芝的大哥、二哥也都没说亲。
兰芝大哥二十好几了,说亲的有,但兰芝娘不着急。
兰芝娘说,亲事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论好坏,娶进门就是自家人,可马虎不得。现在家里虽说好了些,但终究底子太薄。还是把家里的境况再挣得好些,自家孩子说亲时也有个挑头,能找个好姑娘亲。
现在,蔡家三个摊位的生意都不错。已经积攒了两年,兰芝爹娘计划着,来年开春,在城西南左近,盘一个铺面。有了自家的铺面,日子好过不说,自家的孩子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起码不会遭人家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