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到那样的伤疤,我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他什么时候开始打你的?”我伸过手去,抓住她的手腕。
徽玲躲闪开眼神,喃喃着:“爸住院后……他说家里人不会再管我了,我得听他的……”
“你害得爸那样,我们当然不会管你了!”我赌气道,见她偷偷擦泪,我又不忍心,“别哭了,哭有用么?你也算弱的,以前王军再混蛋,至少不敢打我,你看看你自己。”
这一路我都在数落徽玲,直到我们来到医院。
严格原本以为只我和赵书俊来,所以脸上挂着笑容,还打算和我调情。
但刚握住我的手,看到身后跟来的徽玲时,脸顿时沉了下来,“她来做什么?小赵,把人轰出去!”
赵书俊拎着箱子放下,犹豫不决地看着我。
我急忙拉住严格的手,“玲玲她这次来有事,咱们先听她把话说完吧?我想你帮帮她。”
“帮她?”严格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认真地点点头。
“行吧,那就让她说。”说毕,他把我拉向他怀里。
徽玲杵在离我们有些距离的另一张床上,小心翼翼地攥着衣服。
隔壁的老人今天出院了,所以整个病房成了严格的单独房间。
原本他可以选择住豪华病房,可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小手术,不想占了那些真正大手术病人的房间,所以屈就在这。
病房里很简单,两张床,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摆满了水果。
徽玲坐在空床上娓娓道来,时不时说到伤心的地方会落泪。
严格难得有耐心地听着,做最后总结,“那你说,想我怎么帮你。”
“我想和他离婚,我想离开他,不然我情愿去死!”徽玲斩钉截铁道。
严格搓了搓自己的太阳穴,看了眼我,“老婆你说呢,全听你的。”
“我?”我指了指自己,对上徽玲期盼的眼神,“那就帮徽玲吧,帮他们离婚。”
“行,这事我帮。”严格松口,但旋即又补充道:“不过林徽玲,我都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以后你要再干什么混事惹了你姐,我告诉你,废了你都有可能。”
“是,我知道了。”徽玲吓得一抖。
“行了,滚吧,别碍着我和你姐。”严格不耐道。
我瞪了他一眼,等徽玲推门出去的时候,赶紧冲外面喊了句,“小赵,你送徽玲去海边别墅,今晚也住那吧。”
“是。”赵书俊应道,顺手帮我们把病房的门关上。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我俩,严格不满地撅嘴,把我拉进他怀里。
“徽玲那丫头那么对你,你居然还帮她?她要不是你妹妹,我真的早找人教训他们了,别说教训,搞到王军破产都是小事一桩。”
“行行行,知道你很有能耐。临安城你数第一,谁敢称第二啊。”我笑道,随后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
严格皱起了眉头,愣愣地看着我,大概没想到我的身世跟小说一样狗血。
我忍不住笑了,“瞧你呆样,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私生女配不上你了。”
“没有,我觉得自己好幸运。”严格眼眸变得无比温柔。
我却不解,眉头一挑。
“你爸妈知道你并不是亲生的,对待你却胜过亲生的,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你就是天使,而我能娶天使为妻,怎么不幸运?”
“乱说。”我嗔怪地看着严格,戳着他的胸口,可那一刻却觉得好幸福。
轻轻地窝进他怀里,生怕碰到他小腹上的伤口。
他搂着我,温热的气息打在我耳蜗上,坏笑道:“咱们好久没啪了,我想。”
“也不分什么场合,无赖。”我仰起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俯身咗了他一口,“那个不行,亲一口可以。”
“你个小妖精!”严格大手一抓,惩罚式地捏了我一下,我立即像只小猫般逃窜开。
严格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我干着急。
“不准跑,快躺我怀里来!”
“哈哈,不躺。”
“我要擦澡,给我换衣服!”
“哈哈,不擦。”
……
我和严格僵持了好久,一阵打闹后才消停下来。
端来一盆温水,帮他解开病号服。
当看到他小腹上像蜈蚣般缝合的针线时,我的眼睛顿时觉得酸酸的,忍不住眼泪便掉了下来。
“严格,我命令你,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万一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这条丑陋的疤痕会时刻提醒你,以后对我好一点。”严格避开我的话题,坏笑地看着我。
我却忍不住,哭得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以后我对你好,你不用对我好。”他把我搂进怀里,依旧是最宠溺的语调。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立刻笑出声。
“杨淑华可能会帮我出头,很可能会起诉你妈。”
“放心,一切我处理,三天后,我会让他们这些长辈坐在一张桌子上开心地吃饭。”严格冲我认真地承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