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大树,在她的心里深深的扎了根。
他和路微深,说是青梅竹马不为过,只是他不是最早的那一个。
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勇气去表白,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也消失的如风一般,他都没能伸手去抓住。
路微深明白他的心思。
但是不希望他说出来。
有些事不点破,他们还能是最好的朋友。
他也明白,路微深不是故意的吊着他,拖着他,在玩所谓的暧昧。
他喜欢的深深,不是那样的人。
深深只是担心,一旦他说出来,她定会拒绝,受伤的就是他。
“深深,你现在像一只落汤鸡。”靳榛也被雨水淋得够呛,但是他整理了一些难过的情绪,还是很懂事的笑了出来。
路微深也对着他笑,“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下个月有一个电视剧的试镜,你鼓励鼓励我,不然我心里没底。”靳榛习惯性的把路微深当做依靠。
也许是小时候女英雄的形象太根深蒂固。
路微深轻轻弯了弯唇,她的悲伤很明显,但是靳榛开了口,她就努力的去安慰他的心。
“男几号都不用怕,稳扎稳打走好每一步,不骄不躁,不气不馁,靳榛哥,你可以的。”
靳榛的心暖乎乎的,他用力的点头,“我会的,我一定好好锻炼自己的,咱们不是约定好了么,等有一天,你写的书改编成电影,我就演男一号。”
“好。”
“那,你快上去吧。”
“你也回小镇看看靳伯母,她很想你。”
“嗯。”靳榛很乖的很认真的又用力的点了点头。
路微深目送他离开后,转身,眼眸里那层淡淡的血色又抑制不住的浮了上来。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丝丝拉拉的疼着。
深呼吸了一口气,却牵扯的全身都痛苦万分。
她好像是要挺不住了。
昏昏沉沉之际,忽然有几道黑影冲了过来。
还没等路微深呼救,乙醚的味道袭来,瞬间失去了意识。
……
当路微深头痛欲裂的睁开眼睛时,她惊慌失措的发现自己的四肢竟然被绳子紧紧的捆绑住。
周围是熟悉又令人畏惧的黑暗。
“厉封擎?”
她强迫自己镇定,叫着那魔鬼的名字。
果不其然,锋利刻薄的气息慢慢的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
路微深挣扎着,“你为什么绑着我?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把我弄来?”
厉封擎不发一言,依旧是猖狂肆意,却增添了一抹恐怖的意味。
路微深刚感觉自己还潮湿的衣服被他冰冷的大手抓住,下一秒,布料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厉封擎!!!”
没有任何前戏,男人禁锢住她的腰就猛地一沉。
路微深疼的脸都白了,双眸睁大,想叫都叫不出来。
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进攻。
一次比一次更凶狠的侵略。
路微深第一次感觉到,他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人。
只是一个工具。
最后关头,厉封擎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肩膀。
路微深浑身颤抖,像是一个破碎的玩偶。
“你就配这样的对待。”
浓浓嘲讽的话语在她的耳边低而沉的响起,冷酷如寒冰。
……
生不如死。
路微深不知道厉封擎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只能恍恍惚惚的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始终没有分开过。
她无力又心如死灰的承受着。
也是在这样的时刻,她眼泪破碎,顾安歌三个字深入了骨髓。
厉封擎或许有一天会玩腻了她。
但是尽管如此,她的身体里还是存在他留下的痕迹,洗都洗不掉。
脏。
她对顾安歌说的时候还没有特别明显的意识。
但是现在,她真的觉得自己特别脏。
就像是被蹂躏过的惨不忍睹的布,哪怕你用无数干净的水去清洗它,也无法还原它本身的形状。
有一天,你嫌弃它,丢了它,它就只能被叫做是破抹布。
而路微深,就是这块儿布。
她唯一能够坚持的是,无论怎么样,哪怕把她撕碎扯碎,那上面都固执倔强的刻上顾安歌的名字,永永远远,没有期限。
……
以前的几次,厉封擎做完之后就会抱着她睡着。
但是这回没有,他将路微深摧残的奄奄一息之后,就去洗了个澡,然后依然将她这样束缚着,不去理会,走出卧室去忙他的工作,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再回来翻来覆去的折腾着她。
浑浑噩噩中,过了两天两夜。
路微深水米未进,眼眸轻阖,手腕脚腕都被勒出了血痕。
厉封擎突然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儿,伸手朝她探去,只觉得潮湿粘腻。
有汨汨不断的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