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枪伤,完好无缺。
砰砰砰……
“哆啦姐,你还好吗?”元宝在外面敲门。
我平静了呼吸,静了半天,觉得一开口,语气没有问题了,我才开口:“没事,你好好休息,我没事。”
元宝的脚步声远离的时候。
我再也没有睡意了,直接把靠枕放过来,靠在床头,又开始抽烟。
尼古丁可以让人冷静,比酒精好多了。
我想起了我的母亲。
一个酒鬼,一个烟鬼。
呵呵……
绝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想下定决心做一个决定。
我甚至想过要回顾家,至少顾淼姓顾。
而我待在这里,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余焺的归期没有定下,而我现在,就像一个掉进大海,摸不到浮木,快要溺水了人。
茫茫无边,我能怎么办?
睁眼闭眼茫茫然。
只有烟头上的一丁点儿火星让我有些盼头。
第二天,睡了一整天,睡到晚上吃饭。
元宝上来叫我,说有客人过来的时候,我睁开眼,有些头疼。
这地方,谁会来?
让我睡好这一觉,就另寻出路。
但是,这一觉,我终究没有睡好。
因为过来找我的人,是米雪。
应该是余焺告诉她,我的地址的。
所以我没有理由拒绝。
下楼的时候,米雪穿着黑色皮衣,里面是一条深红色的裙子,脚下,一双纯白色的休闲鞋。
本来她皮肤就白,豆沙色的口红在她嘴上。
外面的风轻轻吹进,她的头发,往前轻轻飘动。
眼里失了一些神采。
“米雪,坐!”我没休息好,有些头重脚轻地往楼下走。
米雪往沙发上一坐,点了一支烟,偏着头看我:“我有话要说。”
心里跳了一下,如果是豆子的事情,那哦实在不想多听。
但如果是余焺的事情,我一定甘之如饴。
“余总离开几天了?”米雪抖了抖烟灰。
我想了想:“刚好一星期。”
不清楚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的新欢旧爱凑一块儿开会么?
呵呵……
“他是去治疗眼疾的。”米雪把烟掐灭。
我瞬间就愣住了。
从来不知道,他的眼疾竟然这么严重了。
严重到,需要出去治疗。
所以前段时间……
“豆子的事情,让他压力很大。”米雪的嘴巴一张一合,有种不染世俗的味道。
仿佛,多大的事情,在她眼里,那都是小事。
但我也忘不了,之前她用一个酒瓶,为了陆昀澈,把酒瓶砸在我肩上的那一下。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我知道她不是个多事的人。
余焺也不会让她来告诉我这些。
米雪笑笑:“你去见顾淼,我们在同一间茶餐厅。”
我突然想起,在茶餐厅的时候,陆昀澈来过。
突然大胆地猜测的想法突然出现,但还没说出口,米雪就开口了。
“我跟陆昀澈在一起。”她没有丝毫避讳,“听说你和顾淼在一起,给你个建议,不要让余总寒心。”
说完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然后往外走了。
元宝给她倒的水,一点也没有喝。
碰都没有碰过。
呆呆地看着她坐过的地方。
余焺的眼疾,让我打消了某种念头。
我想过要做下一步打算,但我没想到,米雪这么快就来,把我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了。
现在看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余焺回来。
然而,米雪的警告,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让余焺心寒?
他何止是让我心寒!
……
扳机告诉我,余焺让他送我去巴洛克的时候,我正在喝水,差点就把杯子晃到地上。
心里竟然有些慌张。
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但是我从来没想到,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还会那样剑拔弩张。
因为,我到了巴洛克,元宝也跟着一起,告诉我,他在卧室休息。
当我上楼,开门进去的时候,他并没有睡觉。
而是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两个药瓶。
这药瓶,我很熟悉。
正是我锁在抽屉里的避孕药,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充满杀气。
一阵恶寒,从后背升起。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不敢开口,不敢上前。
虽然,他捏着瓶子的动作,很轻,时不时转动一下。
但,他抬头的那一刻,双眼,犀利如刻刀。
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张开嘴巴,却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