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焺很感兴趣的样子,“萧总的女伴什么来头?这么积极向我引荐,就不怕不合我口味?”
萧谦墨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不会失望,既然萧某开了口,那必定是投其所好……虽然,我这女伴是小姐出身。但余总应该不是个保守的人……”
说着,萧谦墨还饶有兴致地开始编故事:“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苏苏的地盘,说新来了个小姑娘,巧了,跟余总一样,是A市人。后来我见这姑娘不错,就带回来了,小半年,没动过。余总应该知道,我们这类人,就是操劳的命。”
真是撒谎不知道脸红!
我握紧拳头,却没有勇气一拳悔过去。
余焺淡淡地勾起嘴角:“烟花场所的女人,不干净。”
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
我希望余焺不要用矿山来换我,但我希望他认出我,听出我的声音。
而他现在……
“是么?”萧谦墨倒也不着急,“那如果这女人,姓顾……”
余焺不动声色地点了一支烟:“萧总,对我来说,姓顾,和姓赵钱孙李,并没有什么区别。你的女伴,你自己留着!既然没诚意,那先告辞了。”
余焺站起来,拄着拐杖就走了出去,助理不忘回头看了我一眼。
随即,我听到啪地一声,萧谦墨一脚把桌子踹翻。
正要开口,苏苏跑进来:“墨爷,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我心里一惊,苏苏一直在门外等着?
还是……
只是巧合?
“把她带到教堂,锁起来!我就不信,余焺会无动于衷!”萧谦墨临走之前,说了这样最后一句话。
只觉得两眼一黑……
又是那个无休无止的梦。
每一次做梦,那些植物都会重新生长一遍。
绿色藤蔓,跟我手腕差不多粗细,比蛇还要灵活……
只是,那个声音,没有了。
再也没有人叫我顾风尘了,我再也没有听到那声音。
直到,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最开始的那个地方,到苏苏花园住宅里去之前,被囚禁在那里的地方。
原来,这里是教堂么?
难怪,装饰得这么奇怪。
头顶上血红的琉璃水晶灯,摇摇欲坠。
我呆呆地等着,我知道苏苏会来。
就算萧谦墨不来,她也会来。
果然,没多会儿,她提着吃的走了进来,蹲在我脚边整理了一会儿,也没说话。
大概是等着我自己开口。
“所以萧先生到底要做什么?”我有些垂头丧气,“南非的生意,是余焺的命,萧先生真的太高看我了。”
苏苏起身,冲我笑了一下:“墨爷的判断从来没有错过,要么是时机未到,要么是火候未到。”
她太自信了,莫名的会因为她的话,相信余焺会抱着矿山到萧谦墨身边,然后换我。
可是这不是事实,正因为我太了解余焺,我太清楚他的做事风格。
宁愿两败俱伤,也不会妥协或者退步。
步步紧逼,正是他行事风格。
“苏苏,你能放我走吗?”我知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是还是没忍住问出来了。
苏苏看着我很久,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男人。
竟然可耻地觉得很迷人。
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想起余焺的眼疾,心里就更加不知所措。
那种无助,绝望,和担忧……
全都是发自内心。
“姑娘,现在能放你走的人,只有余焺。不管他是劫狱还是听了墨爷的,拿矿山来换,都只有他能做得到!”
心里不是滋味,难道,我连一个这样的朋友都没有吗?
能在我危急关头借我钱或者教我本事存活。
我不再开口,本来就不是个善于争辩的人。也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
“好了,别丧气,墨爷气消了会让你走的。”苏苏开始安慰我。
如果我一直跟你说,这世界有多么不美好,你千万不要相信,因为一旦揭开了你心头的一些东西,它就会让你怀疑人生,怀疑生活。
不过苏苏是个好人,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主人过。
如果你的大脑运行起来会很困难,就不要琢磨任何办法!你以为让它来它就来?
“妹子,你就听我的吧!”苏苏好心劝诫我,“你最近状态不好就好好休息,等着他们两人开战。”
醍醐灌顶般地,抬起头来,她丁香紫的颜色,霸气是必然的,但穿着上还不失小心机,彰显自己的婀娜和。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余焺受不到影响,我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