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溯道出了他的来意,继而进一步补充说明道:“如果我们的鉴定可以推翻十年前那份鉴定,那我就要好好查一查是谁在故意愚弄我们邓家;如果这是真的……”
他顿了顿,眼神幽幽的转头看向了邓冶说:“燕阿姨病逝前一直盼着可以找回女儿。这与阿冶来说是好事。”
“我不可能是你们邓家的女儿……”
秦芳薇却非常坚定的加以否定了,心里更是无比排斥这个说法的:如果她是邓家的女儿,那这个邓溯就成了她哥哥,这个说法,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你别激动……”邓冶马上安抚道:“其实,我们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有这样一份资料在手上,再加上芳薇姐你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所以,我们的意思是去做一个鉴定,这样就可以确定了……”
这时,傅禹航突然起身,打断了他们的交流,离开前扔下一句话:“邓溯,邓冶,你们等一下,我有张照片可以让你们过过眼……”
没一会儿,他从房里折了出来,手上拿着手机。
“你先看看这个。这是秦老师留下的一封遗书……”
他调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邓溯忙接过看了,层层惊疑在他脸上抹开。
见状,坐在他身边的邓冶也挨过去。
“这不是秦老师写了。字迹不是。”
看罢,他很肯定的下了结论,正因为确认,他的眉目之间才露出了一些喜色,可这些喜色,很快就被一团团的困惑给掩盖了:
“这也不是我爸写的……从这封信的内容来看,写信的人,该是薇薇的生父,他正从事着一项很危险的工作,所以,这个人肯定不是我爸……”
“对……”傅禹航重新坐下:“这件事,几乎可以这么认定。
“现在问题就出来了,如果我们这边可以肯定薇薇的血统和邓家无关,那么,你妈手上这份资料,她是怎么来的?
“她怎么就认定薇薇是你爸的私生女的?
“现在的关键所在是,好像有人故意在误导你妈妈,令她因为这件事,憎恨上薇薇,甚至于不惜一切代价的想毁掉她。
“邓溯,你好好想想,十年前,你妈妈身边有哪些走得比较近的人。我们可以从这里着手查……”
他本来还一愁莫展,在没有把那幅字拿到手前,线索一下全断了,而邓溯的出现,给了他一条新的线索,那就是,这个女人一定知道着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即便她不知道,那个挑拨了她和秦芳薇关系的人,肯定知道。
“这件事或者我们可以问一下平姐。”邓溯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心怀欠疚之心的锦平:“十年前,平姐是我妈唯一的心腹,平常和哪些人接触,她最清楚不过。”
“她愿意交代吗?”秦芳薇表示很怀疑,那个冷面女人,平常少话的很,不该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说。
“既然她连这份资料都交给我了,其他事,她肯定不会瞒。这样,阿冶,你打个电话,让人把平姐带到这边来,我们今天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了……”
邓溯等不及了,恨不得立时立刻把这重重疑团给弄个清清楚楚。
“好……”
邓冶拎起手机就往外打起了电话。
邓溯则低下头喝起粥来,本来乱糟糟的心,平静了许多,只要秦芳薇不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其他事都不是大事——只是,如果这份资料是伪造的,那么,母亲当初怎么就那么确信呢?
“另外,芳薇姐,我有个请求。”
打完电话的邓冶折回来之后,双手按着桌面正色的请求了起来。
正在喝粥的秦芳薇擦了擦嘴角,问:“什么?”
“亲子鉴定我们照做,一份在国内做,一份我拿到国外去,让我的老师去找人做。我想看看两份同样的送检物做出来会有怎样的结果。
“我的想法是,假设那份资料果然有问题,国内的鉴定中心不止有上市一家,我们如果不信任上市,就去上海另找,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两份资料做出来结果一样的话,那就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了,如果结果不一样,那就只能说明这么一个问题:潜藏在暗处的人势力无比之大,我们必须谨慎对待……”
邓冶想得很深,而且心思很缜密。
“嗯,我同意。”傅禹航表示赞成:“张爱旖是个相当相当有能力的,能把她玩得团团转的人,肯定不是寻常人。这个挑起她和芳薇矛盾的人,很不简单……做个比较,我们心里就能有个底了……”
被他如此一说,秦芳薇好像没了再拒绝的理由,一切全是为了查出真相:
“既然如此,那就做吧!”
这时,邓溯吃好了,思量了半晌的他,忽抬头盯着傅禹航又问道了起来:“现在能容我问几个问题吗?你们被追杀是怎么一回事?那些人到底想从你们身上得到什么?还有,老师怎么会有军工密码箱,我怎么觉得这些事复杂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