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是刚换的?”
展凝哪能告诉他怎么了,简单说床单脏了,要洗。
再说了,展凝也觉出来他肯定知道怎么了,这么说不过是在调侃展凝。
南仲谦让展凝拍一张洗衣机的照片给他,他教展凝怎么用。
展凝有些手忙脚乱,终于给他发过去了一张。
南仲谦的语音传了过来,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说的也挺长的,展凝一步步按照他说的办法走,终于把洗衣机开开了。
“好了。”展凝说道。
洗衣机洗床单的空儿,展凝去楼上找着了自己的衣服,穿好,洗好了床单,她晾上,在暖暖的冬日暖阳下,展凝闻到了男性洗衣液的味道,忍不住又想起了他给自己洗的衣服。
想到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就觉得小兔撞鹿,脸红心跳。
展凝忘了在哪里看过,说喜欢一个人是从喜欢上这个人的味道开始的。
活了二十年,她已经忘了与时哥哥身上是什么味道,忘了很多事,她更搞不清自己身上的味道,就是那个人的气息太过难忘。
尤其每次他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种气息很特别很特别。
展凝站在床单旁边,失神了好久。
晾上床单,展凝就回家去了,她很困,想睡一觉。
迷迷糊糊的,就睡到了天黑,听到了敲门声。
奇怪呀,南仲谦的这套房子,本来也没人住的,谁敲门呢?
展凝睡眼惺忪地起来去开门。
在门口处,南仲谦低着头,双手插兜,看到展凝,说了句,“来换热水器!”
呃?
一天非要见这么多次不行吗?
工人便抬着热水器了进了展凝的家,展凝穿着维尼熊的睡衣,还有些迷迷糊糊。
南仲谦一直站在卫生间门口看工人装热水器。
展凝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眼神似有若无地看着工人装,目光很空洞。
南仲谦一直背对着展凝。
他似乎觉得背后不对劲,便转过头来,看坐在沙发上的展凝。
展凝看到他回头,注视他的目光歪向了旁边。
南仲谦回过头来,浅笑,小女孩的心思,以为他看不出来么?
不过这种小女孩的心思,和平常的女人不一样。
若是平常的女人,看到南仲谦这么一回头,必然会搔首弄姿,或做出妩媚的样子,或装作娇羞地扭动自己的身体。
南仲谦三十三岁了,走过了人生很多的光景,看过了很多的女人,知道他们的样子,对南仲谦做出这种姿态的女人,有很多。
如展凝这般,如同白开水般转了方向的,世上,大概只有展凝一个吧。
热水器很快就修好了,工人走了以后,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展凝坐在餐桌前,揉着自己的额头,说挺头疼的。
“怎么了?”南仲谦问了一句。
“可能昨天晚上着凉了,睡觉也没有睡好,老是梦见水,可能看见你家楼下的游泳池了,所以第二天醒来挺困的,一直睡到现在。”展凝声音也有些沮丧,挺低沉的,对着南仲谦说。
“走,带你出去吃饭。”南仲谦说了一句,看到展凝懒洋洋的样子。
“我不去。”展凝很抵触地回到,她就是不想出去,就想在家里。
“走了。”南仲谦拉了展凝的手一下。
“我不去,我不去!”展凝推搡着南仲谦的手,可是两个人终究力量有区别,她不是南仲谦的对手,所以,她索性伏在了南仲谦的怀里。
她从未主动如小女人般地拥抱南仲谦,南仲谦也并不曾主动拥抱过她。
展凝懒懒地环住了南仲谦的腰,在倾听他的心跳,咚咚的,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呃,今天上午刚刚想过他身上的味道了,现在就闻到,展凝就靠在他的怀里,哭着说了一句,“我不去!”
展凝的这个动作,让南仲谦的心也变得软软的,他抚摸着展凝的头发,问了句,“怎么了?”
展凝呜呜地就哭起来。
“我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就是烦躁,各种烦躁,看见谁也不顺眼。”展凝带着哭腔说道,眼泪都擦在了南仲谦的衬衣上。
“来例假了?”南仲谦问她。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展凝回。
说完,展凝就抽泣起来,紧紧地环住了南仲谦的腰。
好像这一刻,南仲谦是她唯一的依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