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山对于方潋雪的声音再清楚不过了,当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青天白日,儿媳妇竟然关着门在办公室里干不要脸的事,冯书记听后,哪儿按捺得住,当即便伸手敲响了门。谁知方潋雪竟然不理不睬,老冯有种气急攻心之感,当即便扬言要抬脚踹门。
刘兆远和方潋雪听到冯宝山声嘶力竭的话语之后,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慌乱的往身后套衣服,谁知越忙越乱,越乱心里越慌。
冯宝山见门内依然没有动静,再也按捺不住,抬脚狠狠的踹向了办公室的门。这一脚老冯是盛怒之下踢出来的,力道非常之大。沂水乡的办公楼是数年之前砌的,门也是那时候安装上去的,本就不甚结实,冯书记一脚下去之后,只听见咣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冯宝山的怒吼引来了楼上下的小科员们,见到书记发飙后,他们起先还有几分顾虑,在门被踹开一刹那忍受不住好奇心的趋使,迅速围了上来。
刘兆远和方潋雪顿时成了动物园的珍稀动物,成了众人围观的对象。方潋雪羞的躲到了办公桌后面,刘兆远则快步向门外走去,想来个溜之大吉。
冯宝山见此状况,自不会让刘兆远的如意,当其走到身边时,猛的伸手抓向了他披在身上的衣衫。
刘兆远此时对冯宝山憎恨的不行,若非这老货,他如何会成为众人嗤笑的对象呢,见其伸手过来之后,早将其乡一把手的身份忘到爪哇国里去了,下意识握手成拳冲其面门砸了过去。
冯宝山绝想不到刘兆远竟然在此情况下会向他出手,毫不防备,等见到其拳头砸过来时再想躲避已经迟了,被其结结实实的一拳砸在了鼻梁之上。刘兆远本就是年轻力壮,再加上含恨出手,力道十足。冯宝山惨叫一声,双手捂住面门,脸上全是血,看上去很是吓人。
刘兆远见此情况,不管不顾的夺门而出。在场的科员们自不敢阻拦,纷纷过来救护冯书记。
冯宝山这一拳挨的着实不轻,再加上生气的不行,急怒攻心,竟然晕厥了过去。众人见此状况,心里更是没底,七手八脚的将其送到乡卫生院去了。
溜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后的刘兆远意识到了后怕,足足踱了半个小时的步,抽了七、八支烟依然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就在刘兆远想要给表弟孙翔打个电话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略作犹豫之后,他还是快步走过去拿起了话筒。
“喂,哪位?”刘兆远小心翼翼的问道。
“兔崽子,你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光了,现在立即给我滚回家去,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妈的,王八蛋,气死老子了!”一县之长孙明阳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任谁碰上这样的事都会气急败坏的怒声叱骂的,为了把刘兆远弄到沂水乡来任常务副乡长,孙明阳本就得罪了冯宝山。现在妻侄不但睡了冯宝山的儿媳妇,还将他本人给打伤了,孙县长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事了。
刘兆远最怕冯宝山将这事捅给他姑父,现在是怕什么来什么,姓冯的果真想要好好收拾他一番。“姑父,您听我解释,事情不像您想的那样,我只是……”刘兆远信口胡诌道。
孙明阳气急了,连胡说八道的机会都没给他,冷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立即给我滚回家里来。”说完,便咣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到耳边传来嘟嘟忙音,刘兆远傻眼了。他知道姑父对其很是看重,否则,也不会将他从双柏调到沂水来了,如今,他却搞出了这样的事儿,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孙县长。
刘兆远一脸苦逼的将话筒放在话机上,此刻他才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肠子都悔青了,然而再怎么后悔都没用了。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先将姑父身前的这一关过了,否则,他的仕途可就全完了。至于其他人这么说,刘兆远丝毫也不放在心上,男人嘛,谁没有花前月下的时候,只不过他比较倒霉,被冯宝山撞见了而已。
肖致远等人驾着车走到乡中心小学门前时,见到刘兆远的车风驰电掣的向着县城的方向驶去。
刘兆远的桑塔纳是从双柏乡带过来了,双柏乡的书记、乡长对此虽有几分不满,但谁让人家是县长的妻侄呢,只有忍了。
“哟,那不是刘大少吗?”陈乾强幸灾乐祸的指着桑塔纳说道,“你别说,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来沂水屁事没干,就给冯家送了一顶绿油油的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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