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远先奔左侧的黄毛,右手一记重拳,朴实无华、干净利落地砸在了他左眼的眉弓上。黄毛伸手紧捂着左眼,一声惨叫,连蹦带跳闪到了一边,疼得龇牙咧嘴的。击中黄毛以后,肖致远没有停留,立即向豁牙猛扑过去,三拳两脚,便将其放倒在地。
这一幕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家兄弟喊完助手二字的一、两分钟里,这三个青皮无赖便被肖致远放倒在地了。
张家林疑惑地看了一眼大哥,那意思想问肖致远怎么会有如此身手的,当看到张家林冲其摇头之际,他意识到大哥也不清楚这事。
相对于张家兄弟的愕然,黑西装等三人则是惊讶加恐惧,这家伙是从哪儿来的,这身手未免太牛叉了吧!
三人现在最担心的是肖致远乘胜追击,那样的话,他们今天非得交代在这不可。当看到肖致远并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三人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黑西装是三人中的头,尽管此时腹部如刀绞一般,他还是强撑着直起身子对肖致远说道:“小子,有本事别溜,老子这就叫人去。”
在动手之时,肖致远就铁了心要把今天这事办明白,他不光要把这几个家伙收拾服帖了,而且要看看到底谁在背后帮他们撑腰。仅凭这三头货就敢如此横行霸道,肖致远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肖致远感到沂水乡在冯宝山的把持下,犹如一潭死水,他要想掌握一定的话语权的话,就得把这潭水搅浑了。现在这事恰好给他提供一个很好的切入口,他怎么可能“溜”走呢?
“放心,不把你们这些垃圾都搞定,我今天绝不离开,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肖致远嚷声说道。
听到这话以后,黑西装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阴声说道:“好小子,记得说话算话,哥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常财此时已经从之前的震撼中走了出来,看到黑西装打电话之时,他侧身对张家林说道:“家林,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过来。”
张常财在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他希望眼前的三个泼皮无赖知难而退。张常财虽巴不得肖致远在沂水乡搞出事来,但今天却不是个好时机。
南兴官场上的人都知道他和冯宝山不和,如果今天这事搞大了,他就算想置身事外,也是不能。有了这样的想法,张常财见情形不对,便拿派出所说事,那意思让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赶紧走人。
张家林虽不如他哥心思活泛,但也是一点就透,听到他哥的话以后,当即便将手伸进衣袋里做出往外掏手机的动作。
黑西装听了两人的对话以后,得意地说道:“不劳两位费神了,我打的就是派出所的电话,放心,我保证让你们如愿以偿。”
黑西装这话刚说完,电话接通了,他对着电话大声说道:“辛所呀,您好,我是熊老三,我们在七桥村呢,收渔业税的时候遇到一点麻烦,您能不能让人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一句什么,黑西装的立即喜笑颜开,激动地说道:“什么,您亲自过来,太好了,我们在七桥村部后面的宋江成家门口呢,好唻!”
说完这话以后,熊老三便挂断了电话,他随即扬起右手,将那部崭新的诺基亚手机冲着肖致远和张家兄弟亮了亮,然后一脸得意地说道:“听到了吧,派出所的辛所长一会就到,你们就等着挨收拾吧!”
当熊老三看到肖致远正冲着瞪眼之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他还真有点担心这个暴力男再狠虐他一回,那样的话,等不到辛所长过来,他也许就嗝屁了。
肖致远的愤怒并不是因为熊老三的装逼,而是因为电话那头的辛所长。
派出所对于偏僻的沂水乡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存在,不光要负责一乡的治安,还得和违法犯罪作斗争,所长作为一所的灵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现在肖致远看到的这个辛所长却是给泼皮无赖充当保护伞,这让他这个新任的沂水乡的二把手心里怎么会痛快呢?
张常财把肖致远的表现看在眼里,冲着弟弟使了一个眼色。
张家林见后,立即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在肖致远的耳边小声说道:“肖书记,派出所的辛所长是党政办贺主任的丈夫。”
肖致远虽然初到沂水乡,就算刚才一桌吃饭的乡领导,他也未必能将人和名对上号,但贺主任这三个字,他却一听便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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