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有我这个内人啦!”果新还在那里插科打诨活跃下气氛,“你赶紧把旧伤医好,因为我有一种预感,我那不省心的师弟,又在谋划什么了,斗秋大会阵势搞的那么大,他没有理由不去插上一脚啊,大梁的安危是在堪忧啊!”
剧痛难忍,但是薛承落没有叫一声疼,这云雾治好了伤,他才可以保护大梁,保护他所爱的人。
月色质朴无华,伴随他左右,照在刚才薛承落愤怒中用剑在山石上刻下的字迹——痛失吾爱。
想必,那才是真正的痛。
一大清早,柳明月梦游一样,穿衣,梳头,洗脸。
昨天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边,好多美丽的小百灵围着自己转圈圈,徐哀跟在她身后不停的跑,一会捧出来大红的喜服,一会儿拿着百子千孙的喜被,一会儿有献宝一般拿出一对龙凤镯子死活要给自己套上。
一想到梦里边奇奇怪怪的举动,柳明月还是打了个哆嗦,长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噩梦啊!”忽然,她放下手中梳子,忽然间看向镜中的自己,原来,一直以来,嫁给徐哀竟然被内心深处的自己视为噩梦吗?
可是昨天慌慌张张回到屋子里就和爷爷、父王在唤音坠里边见过面了,他们都觉得既然是报恩,那么用蒲柳族漫长的岁月陪伴一个凡人几十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因为恩情结为夫妻的在他们蒲柳族修炼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有的还是得到一个很美满的结局的啊,柳明月当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准备顺其自然来着。
可是因为这个结论,昨晚一夜都没睡好。
柳明月不得不承认,她对徐哀还远远没有达到要结为夫妻的感觉,充其量觉得徐哀这个人心地好、又上进、会变术法哄她开心,人也长得不差,可是要做他的妻子,不行。
从头到脚,都有一个无形的声音告诉她,不行。
柳明月神思恍惚的拿起上好的胭脂往脸上抹,平时她从来不喜欢用这些东西,但是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觉得不加上一点东西似乎就没脸见人一样,不知不觉胭脂擦满了整个右脸,但是左脸还是干干净净的。
如果是那个薛承落就好了。柳明月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慌忙丢了胭脂,手足无措站起身来。
呸呸呸,那个冷面鬼,她可是用了珍贵的圣泉救过他的,可是他都一点记忆都没有,真真是贵公子的派头,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了,可是这个最不该想的人,为什么会误入脑海呢?
“叩叩。”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明月,起来吃早饭了。”徐哀温润的声音隔着门板穿过来,如同魔音一般具有穿透力。
柳明月吓得差点跳起来,快速的摸了摸头发、衣服,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方才鼓足勇气给自己加了加油,把门打开,微笑。
徐哀看到柳明月的脸庞,顿了一顿,微笑着说:“明月,你今天气色不错啊。”
柳明月顶着一半是红一半是白的脸蛋,摆出自以为最最淑女的,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