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舒适的书房里,远远望去,一名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女子,安然的坐在长长的桌案前,桌上摆着厚厚的几摞账本。紫衣女子素手捧着一本,正看得津津有味。
不多时,一袭洁白的身影一闪,便来到紫衣女子身边,修长的手指附上她的肩膀,“杺儿,你为何不好好休息,又看起账本来了。”紫宸枫的嗓音轻柔,温柔如水,带着淡淡的宠溺。
梓杺放下手中的账本,回眸轻笑,“我的时间不多了,想趁着空闲,打理好一切,交给素雅姐,难道还指望你?”女子的笑容淡淡的,却带着一丝的戏虐。
闻言,紫宸枫微红着绝俊的面庞,低下了头,他承认在经营方面,自己的确不如梓杺,从前缥缈宫旗下所有的商行,古董行,酒楼,客栈,妓院,都只是交给各店的掌柜打理,只要每年上缴一定的银两便可。这些足够使得缥缈宫丰衣足食,却不料,梓杺刚回缥缈宫的一月后,便要查账,而且从全国各地搜罗而来的账本,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指出其纰漏之处。这也使得紫宸枫明白自己当了多久的冤大头,紫宸枫一气之下,将所有的掌柜罢免,逐出缥缈宫。
这几年来,缥缈宫麾下所有的生意都是梓杺一个人在打理,而所有的负责人也无一个敢欺下瞒上,中饱私囊。生意也愈加的红火起来。紫宸枫真的想不到梓杺对于经营生意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智慧,即便是一个濒临倒闭的酒楼,她都可以起死回生。
记得益州有一个酒楼叫做飘香楼,酒楼的生意一直很惨淡,几乎是入不敷出。
梓杺当即决定先改名字,飘香楼听着像妓院,从而取名福来酒家。
结果改名当天,客人就比往常多了些,梓杺将酒楼的风貌大变,不使用小二跑堂,而是派出了缥缈宫的侍婢,身着白衣,面带白纱,更添了几许的神秘感,不多时,又隆重推出了有奖用餐,每天前一百名到来的顾客,会送一些小礼物,比如说一坛绍兴酒之类的,又或者用餐到了一定银两的会打多少折扣。更推出了一些营养搭配,美味的套餐,不出半月的光景,福来酒家日日客满,回头客更是络绎不绝,成为益州最大的酒楼。
如此的例子,多不胜数。而缥缈宫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便足可以展成为天封国首富,甚至比起当时的沐家更甚。
一想起沐家,紫宸枫也是一阵黯然,沐家所有的资产全都进了国库,就连幽州的不动产,也逐一被拍卖,所得银两依旧进了国库,虽然那些都是自己买下的,但心里终究不是滋味,沐伯父为天封国尽忠一生,不了竟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梓杺见紫宸枫久久低头不语,不由的推了他一下,“枫,你怎么了?”
紫宸枫回过神,笑得温软,“没事,杺儿,你不要太操劳了。”
梓杺感激的笑着,眸中却没有过多的情感,紫宸枫对她的爱,对她的好,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自己那颗破碎的心再也没有了爱的能力,三年了,她的恨丝毫未见,心也一直在煎熬,丧亲之痛,背叛之痛,她无法释怀,亦无法原谅,父亲为天封国,为天鸿飞尽忠一生,最后却下场如此惨淡,只留得黄土一批,而母亲那样柔弱的女子,却不得善终,而她深爱之人,自始至终维护着的男人,却对他弃之如敝屐,她怎么不怨,怎能不恨!
当初,所有参与过伤害自己和沐家的人,她都要他们一个一个付出代价,而她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杺儿,他已经在找你了,三年的时间,他的记忆恢复了。”紫宸枫淡淡的说着,低沉的嗓音却带着一点点令人察觉不到颤抖。
“是吗?”梓杺唇边溢出一抹微笑,却极尽的苦涩,记忆恢复了,感情却恢复不到从前了,天启炎,你带给我的痛,永远都抹灭不掉了。
微微闭眼,两滴晶莹的泪珠,随着脸颊缓缓淌下,她的心,始终还是放不下。
两年多前,生产之时,她就快要撑不下去了,紫宸枫才告诉自己,天启炎对自己如此绝情,是因为吃了失心草,忘记了心中的挚爱,但据他所知,失心草早已失传,即便是赵添和有能力研制出,至多只管三年之效,三年后,天启炎的记忆定当恢复。
而自己,就是靠着这个信念撑了下来,不可否认,心里还是忘不掉他,虽然她可以原谅他对自己的伤害,却忘不掉累死双亲之痛,若是天启炎单单只伤害了自己,她可以原谅,毕竟那是药物所致,可是,死的是疼她如亲生女子的双亲,他们之间,总会有一道跨越不过的界限,是不可能的了。
“杺儿,不要想了,不要回去,留在我身边,还有竣儿和筱儿,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不好吗?”见梓杺不语,紫宸枫心中也猜到了一个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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