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
塞壬表情不变的摇摇头:“是画。”
“……我尿床?”沈画的表情登时由错愕变成惊恐,整个人僵成了石头。
塞壬还是摇头,组织了语言才解释道:“画身上的水,太多。”
床上之所以有那么多水无非是塞壬直接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他也没有第三只第四只手能扯一条毛巾给她擦干,而是直接放在了床上。
身上的水倒是蹭了蹭就差不多了,可运动长裤上的水不少,塞壬又是个生活常识不及格的,加之塞壬给她脱的时候她还不老实,蹭来蹭去,可不就把整张床都蹭的跟尿床似的?
真丝床单沾水后又有空调加持,温度有些冰,塞壬挺艰难的替她把睡衣穿上后未免她睡到那冰凉的地方或是掉下床去,就自己抱着她了。
沈画睡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床单上的水都没干。
得知真相的沈画自然发现自己又表错了情,更让她头痛的是,她发现哪怕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是塞壬给自己换的,塞壬一点都没有身为她男朋友的激动,难道是自己身材不够好,不够吸引他吗?
自从成年后,沈画这还是第一次深深怀疑起自己的身材来。
“画?”塞壬见沈画站在镜子前用手丈量自己的身材,有些不解。
沈画的双手掐在自己腰间,很遗憾,以她比同龄女孩修长的双手都没法将自己的腰圈住,那什么盈盈一握的腰都是骗人的吧?
“塞壬,你不会喜欢这么点粗腰的女孩的吧?”沈画曲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小小的可盈盈一握的腰的粗细,问他。
塞壬还是没法跟上沈画的脑回路,他抬手搭在了沈画的腰间,两只手……同样没能把沈画的腰圈住。
沈画都快给塞壬跪了,这家伙分明是给他拆台的吧?
似乎是察觉了沈画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塞壬心念微动,本就修长的手发生了变化,原先的三个指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变化拉长,第四节指骨长出,整齐的指甲也长了起来,变得尖锐锋利。
这一次,塞壬勉勉强强用两只手圈住了沈画的腰。
沈画……她真是快感动哭了。
望天。
“好了好了,赶紧变回去,我们下楼,别让人发现端倪。”沈画明智的转移了关注点,她还是不跟自己的腰过不去了,如果真的纤细到自己两只手能环住的地步,估计她整个人得从中间折断,而且还是畸形,太渗人了。
塞壬没有当即就变回去,而是撩起学着沈画之前的举动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下。
人鱼的肩膀宽,腰窄,整个身体呈现非常漂亮的流线型,浑身覆盖住一层看似薄削的肌肉,但这些肌肉却充满了人类没法可比的爆发力,唯独原本该是鱼尾的双腿稍稍有些不给力而已。
言归正传。
塞壬的身材是完美的倒三角,沈画还于某天吃饱撑的拿了尺子给他测量了下身体各个比例,真心是数据研究表明的黄金比例,完美的不像话。
即便如此,塞壬的腰也不可能细到沈画那种程度,再怎么说,塞壬的骨架在那里,身材总得有个基础的架子。
沈画被塞壬的举动逗乐了,“塞壬,你做什么?”
“画做什么?”塞壬反问。
言下之意就是你做什么我也做什么……
沈画能说她只是被塞壬的疑似“X冷淡”给刺激到怀疑自己身材的地步吗?然后拓展了一步,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腰太粗才让塞壬对自己没那啥兴趣。
当然是不好说的。
“我觉得我长胖了,想摸摸是不是肉都长腰上了。”沈画面不改色的扯着谎,并替塞壬把衣服给整理了下。
塞壬由着她的动作,听到她的话后又抬手摸向她的腰间。不似他身体的紧实,能够生活在深海中的鱼类必须要能承受住强大的海水压力,因此身上肉质紧实,骨骼密度也很高,否则下不去深海。而沈画经常锻炼,身上倒是没什么赘肉,却与塞壬这种也差的远,结实归结实,总归还是带着人类的柔软。
腰间是沈画的敏感地带,塞壬这种轻轻的触碰犹如挠痒痒让她不由扭了扭,想避开那只作恶的手。
“没有。”塞壬道。
“嗯?”
“我第一次见画,画也是这样,没长胖。”胖和瘦这种形容词以前也在塞壬的概念里,不过在概念里是因为塞壬会挑选食物,太瘦的食物没什么可吃的,肥美的才更合口味。不过,他看电视的时候似乎看到人类不喜欢胖?
沈画可不知道塞壬的想法,只好笑的问:“难不成你还记得第一次见过我的时候我是多重?”
塞壬诚实的摇头,沈画的下一句打趣话还没说出来,就又听他道:“睡觉的时候我抱着画,一样。”
沈画的笑容僵在了嘴角,这意思不就是说他每天摸到的手感都是一样?
沈画无力扶额:塞壬,你还能不能更实诚一点?
两人相顾无言,还是沈画觉得得给自己的床换一换没能幸免的床垫,才喊了家里的阿姨过来,但她忘记了,换床单什么的……只有在做了某些事情之后啊!
偏偏卫生间里还有件被塞壬撕裂的衣服,沈画真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算了,解释不清就不解释了,自己把塞壬带回家就该想到她和塞壬在别人眼里已经算不得纯洁。
沈画拿了平板让塞壬继续学习,自己则是琢磨着要不要从秦越身边下手查查看他的人际关系网,这家伙没心没肺的,平时又缺根筋,可能真的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扣扣——”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沈画放下平板去开门,不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门外面上似有尴尬的武清,貌似还没到晚饭时间?
武清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沈画侧身,“请进。”
武清也没真站在门口就打算说话,进门后就看到坐在阳台上英俊的男人,即便塞壬没看她,她仍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这个男人总会给人以一种难以说出口的威胁。
“阿姨,您上来有什么事吗?”最好不要是问她是不是跟塞壬滚了床单,不然即便是面对继母她也会冒犯的。
“沈画,你的礼服都送来了,先去试一试,有不适合的还来得及改。”武清倒没有问这种私隐问题,而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礼服?
沈画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武清说的礼服是两天后她“接风宴”上要穿的衣服,类似这种交际晚宴,自然不好穿的随随便便,穿着也代表着脸面,她自是深知此理。
“好的,现在就去吗?”沈画颔首道。
“嗯,刚好有设计助理在,不合身的可以让她们拿回去调整。”武清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好似来打扰沈画是顶了一座大山的压力。
沈画点头,就要跟武清去试衣间,走了两步,她又转头望向塞壬,问道:“塞壬,我去试衣服,你要不要来给我一点参考意见?”
正埋头学习认真的塞壬还是分了一点心给沈画的,人鱼从来就不会彻底把伴侣的存在忽视,哪怕是睡梦中,也会偶尔醒一次,看看伴侣在不在。
“要。”塞壬回答的毫不迟疑,将平板放在桌上就朝沈画走去。
武清嘴唇动了动,想问是不是不太合适,可想到两人是男女朋友,沈画的父亲都没说什么,她一个继母就不好多嘴了。
更何况,只是沈画试衣服,让塞壬给参考意见这种小事呢?
看到那换变成月白色的床单,走在前面的武清嘴角隐去了一抹淡到不容察觉的邪气。
------题外话------
昨天凌晨看一个惊悚小说,恰好看到十二点镜子里的自己……吓得我都不敢上厕所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