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并以一个老知识分子的良知,以邮件的方式向省市纪委实名举报,揭露郭雄波在其担任仪表厂厂长期间的违法违规行为。
刚刚赶回临江的向晚晴以匿名注册的id,果断上传了张伟为父捐肾的视频,这一來,张伟感天动地的孝行博得了网友们大把大把的眼泪,他们自发地组织起來要为谭玉芬捐款,以各种方式发出了“让好人安息”的呼声。
一时间,张伟之死再次在网络上掀起了新的高潮。
网友们的支持甚至谩骂自不消说,还有不少的媒体记者或出于正义,或出于炒作,也纷纷表示要对谭玉芬进行专访,扮演着推波助澜的角色。
舆论的矛头直指郭雄波,压力却一级级传递到了高层。
下岗职工上街堵路是看得见的不稳定,而网上民意的爆棚则是无形的不稳定。
顿时,幕后有一大帮人乱了阵脚。
有人说,官员,只有两种利刃可以结果他们的政治生命,一是舆论,二是法律,在法律之剑尚未落下之前,舆论便是悬挂在官员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婉拒了一批找上门的八卦报刊与网站的记者之后,一辆灰色的宝马车缓缓驶进了简易宿舍的小院,停稳之后下來留着分头的赵煜,他胳膊底下照例夹着他的那只公文包,只站着略微观察了一下,便不假思索地直奔谭玉芬的家而來。
“你是……玉芬嫂子吧,”赵煜弓着腰站在门口,照例温文尔雅地问。
房间里光线比较暗,看不清來人的面容,谭玉芬问:“先生,你是……”
“呵呵,”赵煜咧咧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谭玉芬,“小弟姓赵,叫赵煜,天道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律师,”谭玉芬接过名片,凑在光亮处看了一眼,又把名片递还给了赵煜,说:“对不起,赵律师,我还不想打官司,”
“嫂子,你误会了,”赵煜摆摆手,笑着说:“我不是來请你打官司的,我是替我的当事人來向你表示慰问的,”
谭玉芬问:“你的当事人是谁,”
赵煜说:“郭雄波和郭胜文,”
话音未落,谭玉芬用手指着院子门,冲着赵煜怒喝了一声:“滚,”
“嫂子,你别生气……”赵煜还想解释什么。
谭玉芬脸若冰霜,怒目而视,喝道:“滚,快滚,”
这时,正在隔壁房间里闭目养神的楚天舒听见了谭玉芬的怒喝声,知道她遇到了麻烦,赶紧冲了出來。
赵煜在谭玉芬的逼视之下,一点点后退,但脸上还是陪着笑,不断地解释着什么。
楚天舒终于看清了來人,他大声地问道:“赵大律师,你找上门來想干什么,”
赵煜看见了楚天舒,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跑过來,抓着楚天舒的手,点头哈腰地说:“哎呀,楚主任,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谭玉芬见楚天舒认识來人,便住了口,噙着泪,默默地站在了门口。
楚天舒甩开赵煜的手,问谭玉芬:“嫂子,怎么回事,”
“他说,他是郭家的代理律师……”谭玉芬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楚天舒转头,冷冷地看着赵煜。
赵煜在楚天舒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暗暗打了个冷战,他干笑了几声,说:“楚主任,是这么回事,我受我的当事人郭雄波和郭胜文的委托,前來与受害人的家属商谈补偿事宜,”
谭玉芬大叫道:“我不需要郭家的什么补偿,我只需要还我丈夫一个公道,”
赵煜尴尬地看着楚天舒,说:“楚主任,你看,嫂子现在的情绪很激动,能不能我们先谈谈,”
楚天舒从看见赵煜的第一眼开始,就感觉到了遮盖地雷的土松动了:赵煜是來充当说客的。
虽然赵煜还不是正主儿,但一定是受了正主儿的委派,所以,楚天舒是愿意从赵煜的嘴里探一探风声的。
虽然谭玉芬是搅动乱局的当事人,但赵煜也同样感觉得出來,楚天舒才是真正的挖土人。
楚天舒与谭玉芬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征得了她的同意之后,向另一个房间伸出了手,大声说:“好,赵大律师,我们当着张伟的面來谈,请吧,”
张伟,难道张伟还在这个房里,赵煜想到这,不由得再次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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