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他妈爱干不干。
楚天舒直接忽视了卫世杰的短信,正准备给谭玉芬打电话,可沒等他把号拨出去,简若明的电话就打过來了:“小楚,你赶紧过來一趟,”
听简若明的声音也挺着急,楚天舒只好调头去了简若明的办公室。
简若明见了楚天舒,劈头就说:“仪表厂的职工又上街了,”
“哦,我刚看到了短信,”楚天舒举着手机,问道:“主任,现在什么情况,”
简若明说:“她们在仪表厂门口,秩序还好,领头的是张伟的爱人谭玉芬,”
楚天舒纳闷地说:“昨天我和她们说得好好的,她当时还阻拦了别的人,早上我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又怎么了呢,”
简若明说:“我让段主任带着范亦兵过去了,谭玉芬只提了一个要求……”
楚天舒抢着问:“什么要求,”
简若明轻声说:“她要见你,”
什么,楚天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算什么要求。
楚天舒本以为谭玉芬一个人守着张伟的遗像,突然想不开了,要为死去的丈夫讨一个公道,才带着下岗工人们上了街,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
简若明着急地说:“刚才,市委郭书记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求各相关部门要不惜一切代价,坚决制止类似红星街的事件再次发生,决不允许再有过激行为,造成恶劣影响进一步扩大化,”
看來情况紧急,楚天舒二话沒说,出门开车直奔沿江大道。
还好,这回沒有堵路,一路畅通。
还沒有接近仪表厂的大门,楚天舒就远远地看见,一大排下岗职工在厂门口整齐地站在了厂子门口,谭玉芬站在了队伍的最前头,她头上缠着白布,手臂上带着黑纱,微风吹拂着她的乱发,脸上的表情凄然而坚定。
市维稳办的人员、街道干部和国资委的工作人员正在苦口婆心地做着解劝工作。
但是,大胡、老万等几个正在与他们争吵着什么,郑屠夫更是激动,挥舞着手吆喝着带人就要往马路上冲。
不远处,还停着一辆警车,十几名警察散开來,虎视眈眈如临大敌般监视着下岗职工的动向。
楚天舒看得出來,郑屠夫等下岗职工的情绪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如果再纠缠下去,很有可能又要采取过激的堵路行动了,可是,从警察们的架势上來看,他们一定是得到了命令,一旦职工上路堵塞交通,就有可能抓人以控制局势。
不行,关大强和郭胜文已经交代了,真相很快会大白于天下,这个时候,不能让他们节外生枝再闹出别的事情來了。
楚天舒将车停靠在了路边,从车里冲出來,一路小跑奔向仪表厂的厂门口。
“來了,小楚來了,”
人群中一阵骚动。
谭玉芬迎了上來。
“小楚,你沒事吧,”谭玉芬抓着楚天舒的手臂,关切的问。
楚天舒扫视了一下全场,说:“嫂子,我沒事,你们这是怎么了,”
谭玉芬颤抖着声音说:“郑师傅回來告诉我,纪委來人了要抓你,说你鼓动下岗职工上街闹事……”说着,说着,谭玉芬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原來如此。
怪不得谭玉芬只提了一个“要见自己”的要求,他们冒着风险上街,并不是为了个人的诉求,而是在担心楚天舒的安危,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如果纪委真要对楚天舒采取措施,他们这种做法无疑只会适得其反啊。
楚天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激动地对谭玉芬说:“嫂子,沒事了,让大家伙都回去吧,”
“沒事了,回去吧,”郑屠夫挥着手,大声的招呼着围拢过來的下岗工人们。
下岗工人们陆续散去。
楚天舒与段青山和范亦兵打了个招呼,才扶着谭玉芬來到了车边。
谭玉芬一坐进车里,立即痛哭失声了:“小楚,张伟已经沒了,你可不能再有事儿了,”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楚天舒有些手足无措,他强忍着眼泪,激动地说:“嫂子,别再替我担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回家吧,伟哥一个人在家呆着,他该多寂寞呀,”
谭玉芬抹去了眼泪,坚决地说:“小楚,大道理嫂子不懂,但是,我认准了一条,谁要想栽赃陷害你,我做鬼也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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