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楚天舒叫道,追着蝙蝠紧跑了几步。
冷雪马上反应过來了:原先的洞口被堵住了,蝙蝠群立即调头朝另外的方向飞去,它们在黑暗中的灵敏感觉正好可以给他们带路。
这就是生存的希望。
楚天舒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时会有钻心般的疼痛,他咬着牙沒有做声,牵着冷雪追随者蝙蝠快速地前进。
有了蝙蝠的带路,他们行进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潮水涌动的声音在渐次增大。
不过,蝙蝠飞行的速度明显比他们追赶的脚步要快。
大概追了几百名之后,蝙蝠飞不见了。
他们继续摸索着前进。
突然,走在前面的楚天舒又大喊一声:“冷雪,站住,”
随后传來一阵翻滚的声响。
冷雪赶紧停住了脚步,打着了强光手电筒。
原來楚天舒一脚踏空,顺着一个斜坡滚了下去。
“怎么样,天舒,”紧随其后的冷雪收住了脚步,如果不是楚天舒的提醒,她再一脚踏下去,很有可能重蹈楚天舒的覆辙。
楚天舒艰难地爬起來,身上满是泥水。
“蛇,蛇,蛇,”冷雪突然惊恐万分地尖叫了起來。
一条满身花纹的蛇,仰着头向冷雪扑过去,嘴里吐出的舌头吱吱作响。
楚天舒一个箭步跨上前,用脚踩住了毒蛇的尾巴。
毒蛇猛地一窜,掉头扑向楚天舒。
冷雪眼疾手快,手中的树枝狠狠地抽向毒蛇。
毒蛇又转头去攻击冷雪。
冷雪吓得倒退了几步。
楚天舒抽出了匕首,一刀砍在了毒蛇的脑袋上。
毒蛇挣扎了几下,一动不动了。
虚惊了一场,两个人都显得体力有些不支,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楚天舒和冷雪对望了一眼。
“冷雪,歇会儿吧,有蛇出沒,这说明离出口已经不是太远了,”楚天舒看见受了惊吓的冷雪满脸煞白,心有余悸的她说什么也不肯靠着洞边坐下來。
无奈,楚天舒只得把她抱着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冷雪靠在楚天舒的胸口,心还在砰砰直跳。
楚天舒搂抱着她温暖的身体,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两人闭目养神,洞里寂静无声。
忽然,一阵水声由远而近。
“不好,江水上涨,往洞里倒灌了,”楚天舒猛地睁开了眼睛。
冷雪从他的身上一跃而起。
楚天舒想要站起來,可腿已经麻木得不听使唤,一个趔趄又坐了下去,幸好冷雪听到了楚天舒的动静,随手抓了一把,楚天舒才沒有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冷雪打开了手电筒,岩洞里传來江水涌动的声音,江水拍打在洞壁上,轰然作响。
这是一个好的征兆,但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江水上涨,倒灌进了山洞,他们用不着为行进方向犯难了。
可是,一旦潮水持续上涨,就会堵住他们的出路,把他们困死在洞里。
冷雪迈步就往洞口的水里冲
“慢着,”楚天舒一把揪住了她,“现在江水倒灌,你肯定冲不出去,只会白白浪费体力,”
“那怎么办,”
“等到退潮的时候,顺着江水漂出去,”楚天舒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冷雪:“你……现在能下水吗,”
冷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坚决地点了点头,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这个男人真的是心细啊,他想到的是,昨天的一夜激情,冷雪破了身子,冰冷污浊的江水会对她的身体不利。
连日來,青原地区普降大雨,江水不断上涨,错过了一次退潮的机会,就很难说还会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久居青原的楚天舒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毅然决然地说:“冷雪,來,我背着你,”
冷雪用感激的眼光打量着楚天舒,抱定了视死如归的决心。
“不,”冷雪拒绝道。
“你必须听我的,”楚天舒不容置疑地说。
大难当前,方显英雄本色。
冷雪再也忍不住,哭出声來:“楚天舒,你,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楚天舒打断了冷雪话:“别争了,听我的,冷雪,我们生要同生,死当同死,”
此时的楚天舒不知道从哪里來的一股力气,他用力把冷雪背了起來,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