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法通过吴新元的封锁,两边的力量都薄弱了,两人的成功率都大为降低了。
事已至此,后悔也沒有用了,楚天舒自我安慰道:以冷雪的身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吧。
可是,自己怎么才能把笔记本电脑安全带出去呢。
楚天舒一下就想到了杜雨菲。
他脱下了雨披和印有秀峰维修字样的工作服,将望远镜收进了背包,退到了一个僻静的路口,靠在路灯的电线杆阴影下,掏出手机拨通了杜雨菲的手机。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又干吗,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与新女友野营快活昏了头,”杜雨菲劈头盖脸连挖苦带讽刺,让楚天舒既尴尬又好笑。
“哪里快活得起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楚天舒只要和杜雨菲在一起,总会有一种斗嘴的冲动。
“被甩了,活该,”杜雨菲恶狠狠地说,“哼,我一看就知道,你搞不定她,”
“哎哎,我说警察同志,我现在给你打电话不是找骂的,”
杜雨菲口气稍稍和缓了一点儿:“那你想干什么,”
“报案,”
“切,”杜雨菲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说:“同志,报案请打110,本警官下班了,准备洗洗睡了,”
“不会吧,还早呢,睡多了会长胖的,”楚天舒还是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本姑娘累了一天了,沒心情和你扯淡,”杜雨菲毫不客气地把电话挂了。
楚天舒哭笑不得。
雨住了之后,有不甘寂寞的游客从住宿的宾馆走出來,在山上四处游逛。
停车场里也开始有车辆进出了。
楚天舒怕引起别人的警觉,只得离开了路口,朝山上人多的地方走去。
孤零零的单身男人混迹在三三两两的游客群中,依然有些扎眼。
楚天舒继续拨通了杜雨菲的手机。
等了好一会儿,却沒人接听。
楚天舒又发了一个短信:“雨菲,救救我,”
可还是沒有回音。
楚天舒心急如焚,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怎么还忍不住和杜雨菲贫嘴的毛病呢。
在山路上闲逛了几步,楚天舒躲在一旁,掏出望远镜先是观察了一下山顶,能看见越野车两道雪亮的车灯,却沒有发现电动车那个昏暗的灯光了。
楚天舒的心一紧,像针刺了一下。
再往山下看,出山的路口处停了两辆车,正在接受警察的检查,隐约能看见有一对年轻人在和吴新元争吵,好像在争夺一个笔记本电脑。
楚天舒越发清楚了吴新元拦截下山车辆的目的,他们就是冲着笔记本电脑來的。
突然,“桃花朵朵开”的音乐响起。
楚天舒欣喜若狂,可是,等他看到了來电显示,立即又大失所望了。
“老楚,你沒在家吗,”來电话的是白云朵,她的语气中有些着急,更多的却是失落:“我在丹桂飘香,你家的门口,”
唉,真是命苦啊,曾经承诺了家里的门随时为白云朵敞开,可白云朵真的找上门來了,却又……
楚天舒苦笑:“哦,云朵,对不起,我临时有事出门了,今晚上可能都回不去,”
白云朵沉默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说:“那好吧,我回去了,”
楚天舒突然大叫:“等等,”
“怎么了,”
“云朵,你帮我联系上杜雨菲,让她一定给我回个电话,我有很紧急的事情,只有她能帮我了,”
“她……关机了吗,”
“沒有,但是,她不肯接我电话,”
“老楚,你到底怎么啦,”白云朵着急地问。
“呵呵,云朵,你放心,沒什么大事,”楚天舒为了不让白云朵为自己着急,不得不故作镇静,装出若无其事的口气说:“一个朋友惹了点小麻烦,让我帮忙解决一下,我找杜雨菲帮忙,她有点不太愿意,”
白云朵半信半疑地说:“那好吧,我马上和雨菲联系,”
挂了电话,楚天舒举着手机,心里不断在念叨:快点吧,快点吧。
几分钟过去了,这几分钟在楚天舒看來,恨不得感觉有个把小时。
终于,杜雨菲的电话打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