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青云山不远的一处山脉之中,一方天然成型的露天方石之上,陆雪琪正在安静的躺着,呼吸均匀,脸色好了许多,睡得很安详,就跟普通人一样,神色平静而祥和,再也不复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也许此刻才是真实的她,天琊神剑横在一旁,正安静地守护着它的主人,不远处,一柄通体银白的离鞘长剑斜插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初升的太阳洒下第一抹阳光,金色的光辉遍洒大地,万物生机勃发,终于开始自沉睡中苏醒。
忽然,陆雪琪的手指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沉睡了这许久,陆雪琪终于苏醒,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一股剧痛从右胸口处传来,差点把她痛晕过去,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
下一刻陆雪琪捂住胸口,额头上满是细汗,看得出来,这个时候她很痛苦,强撑着受伤的身体,陆雪琪艰难的坐了起来,忽然,陆雪琪的脸色一变,呆呆的盯着包好的伤口,那里的衣衫不知被谁给弄破了,胸口位置的白色的衣衫赫然是一道口子,甚至能瞧见偶尔露出的春光。
“我没死,是他救了我吗……”
陆雪琪微微有些恍惚,看看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神色变得越来越复杂,有幸福,有羞涩,有悔恨,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难忘,总之很难说清楚到底是什么。
随即转过身来,引入眼帘的却是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剑斜插在地上,也许是因为失去了主人的缘故,这柄盖世神剑此刻看上去光泽是那么的暗淡。
“是他的剑,那他人呢?”
想到这里,霎那之间,陆雪琪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致,可是,她还是不顾虚弱的身体,吃力的站了起来,走到白阳神剑旁边,伸手扶住剑柄,刹那之家,她的脸色苍白到了极致,整个人摇摇欲坠。
“不!雪琪——”
“..........雪琪,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帮带你去疗伤……”
“怎么做?她若是死了,我便要你给她陪葬!”
“不管如何,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阳神剑,一切就拜托你了!”
仿佛之间,他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可是,他如今却在何处?
剑柄生冷,余温已去,光芒黯淡,灵力收敛,显然已经和主人失去联系了很久时间。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陆雪琪再也支持不住,‘蹭蹭蹭’瞬间向后跌退五步,直至退到大石旁才堪堪稳住身形,可是剧烈的动作又再次牵动伤口,剧痛立刻从胸口处传来,她脸色一阵苍白,顿时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将白阳神剑抱在怀中,失声痛哭。
“不,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不可能!”陆雪琪满脸不信,不停的念叨着,精神波动很强烈,一股苍凉的气息不住的自她身上逸散开来。
“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啊!”
伴随着一声异常凄厉的嘶声大喊,忽然间,天琊神剑光芒大盛,刹那间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朝着山林之外遁去,瞬息之间,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云门大竹峰,时隔几日,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样,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不管是田不易也好,还是宋大仁他们几个,整天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就跟别人欠了他钱似地,脸色格外的难看。
连续几日来,田不易都摆着一张臭脸,就连苏茹也不太想靠近他,大概是这些天的事太过烦人,田不易脾气见长,徒弟们稍有差错就是破口大骂,当然对苏茹还是一如既往的恩爱,简单点说就是怕老婆。
昏迷许久的杜必书已经醒了过来,不过手臂却没了,法宝也被摧毁,难免情绪有些低落,伤势的恢复也很慢,也许是心结使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等日后慢慢调节,暂时急不来。
今日道玄真人又有派人来过,说是商议关于兽神的事,田不易不得不去,可是结果还是那样,根本没有任何进展,眼看没什么好呆的,田不易也懒得继续扯皮,早早就回到了大竹峰,不过今日大竹峰却迎来了两位客人。
田不易刚回到大竹峰,宋大仁便迎了上来,拉住他道:“师傅,师傅,我有事跟您说,待会儿您千万沉住气,成不?”
“不成!”田不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宋大仁急忙缩了缩脖子。
也不管宋大仁要说什么,田不易掰开他的手,把人推倒一旁,皮笑肉不笑道:“你挡着道了,让开,成不?”
宋大仁顿时满头大汗,只得让开道,田不易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差不多当田不易快走入守静堂的时候,宋大仁忽然开了口,大声道:“师傅,水月大师又来了,另外小师妹也来了,现在都在后堂,您老可得悠着点。”
“啥!”田不易还以为听错了,急忙道:“你在说一遍!”
宋大仁愁眉苦脸道:“师傅,水月大师来了,她老人家比您来的还快,您可得悠着点,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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