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孙佳麟抱住她的那刻,她居然没有剧烈挣扎。
她双手再度捂住脸,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眼睛哭得有些红,她用冷水敷了良久。
走出洗手间,莫希一边擦头发,一边掩饰着,她没有穿睡袍,穿了件带领子的上衣。
霍少弦倚着床头,抬起的视线慵懒而略显疲惫地落向她。
莫希禁不住心虚,走得每步路都觉如履薄冰,她来到床边,霍少弦手握成拳敲了敲前额。“橙橙今晚精神真好。”
“下午睡过了吧?”
“睡了三小时,晚上当白天用了。”
莫希坐向床沿,霍少弦倾过身,“我帮你擦吧。”
她着急避开,“不,不用。”
莫希掩起神色间的慌忙,这三年来,霍少弦眼底的犀利和坚持被温柔了些许,他最爱的应该是橙橙,对她不再那样冷漠,不理不睬,三年时间,两人相敬如宾,没有如火如荼的恩爱,却也如一般人过日子那样平淡安稳。
“酒吧里还好吧?鱼龙混杂,你爸前两日也说,不适合你一个女人。”
“我也不是第一年打理了。”莫希希望有自己的生活时间,她上半身往后靠,同霍少弦一样靠着床头。
橙橙坐在床上,这本该是温馨和睦的氛围,莫希却突然想到孙佳麟。
他追了她几年,但她心里只有霍少弦,结婚后,更不会和他纠缠。
可是……
今晚,当她被孙佳麟压在包厢的墙上,他突如其来的吻那样炽烈狂肆,那是霍少弦从没有给过她的激情。
莫希当时真懵了,她知道,有些事连开始都不能有,她应该极力推开他。可当孙佳麟埋在她胸前,撕扯她衣服的时候,她居然全身都软了。
她是女人,渴望爱情的同时,也渴望丈夫能给她火一般的激情。
莫希一瞬间的犹豫,被孙佳麟抓住了软。
这个女人,她需要激情的滋润。
抱着爱情不能活一辈子,莫希怔怔盯着女儿的后背,孙佳麟的那把火,烧得她全身瘫软,她即便爱着霍少弦,即便这三年中,霍少弦是真把她当成妻子,真想跟她好好过。但是,为什么她就是越来越贪心,她要他的心,要他像爱荣浅那般爱她,要他激烈,要他亢奋,要他……
莫希眼角忍不住涌起温热。
她嫁给霍少弦的时候,想得多好,她就想当他妻子,不管他心里有没有荣浅。她如果能始终抱着这个念头,那她跟霍少弦也能过得很好,可是,三年了,不长不短的时间,能改变多少事?
得到了,就会期许得到更多。
她想要霍少弦炽烈的爱,她没错。
最后那刻,她还是将孙佳麟推开了,孙佳麟没来强硬的,只是噙了抹笑看她,似乎把她全部看穿掉一样。
以前,她无懈可击。
如今,他有机可乘。
霍少弦掀开被子,“你先睡,我陪着橙橙。”
“你睡吧。”
“我明天不去公司,可以陪她睡懒觉。”
莫希抬起双腿钻到被子里去,她丢开毛巾伸手抱住霍少弦,“我爱你。”
男人俯身在她额前亲吻,“晚安。”
厉景呈知道有颂颂的存在以后,自然会千方百计弄清楚他的身份。
荣浅几乎很少带颂颂出门,保姆买菜就在小区门口,有时候也是荣浅顺道买回去的。
她似乎不想颂颂曝光在人前。
鉴宝师的工作并不好做,她资历尚浅,很多大的拍卖行很难进去。荣浅只能寄希望于一步步踏踏实实走。
这天,她接到电话,那边说有个客户让她过去看件宝贝。
荣浅换上衣服后直接从家里出发,照着对方给的地址找过去。
是家五星级酒店,荣浅并不觉得奇怪,很多客人去各地淘宝,买完东西自然是下榻酒店的。
来到客人所在的房间前,荣浅按响门铃,等了半晌不见开门,她伸手轻叩,门却忽然开了。
荣浅走进去,“请问?”
一抹身影从浴室出来,对方穿着白色浴袍,衣摆落至膝盖处,头发还是湿的,荣浅定睛细看,脸色骤变,扭身就想走。
厉景呈长臂按住门板,将门彻底关上,“找你来,是让你看宝贝的,你以为是什么?”
“这笔买卖我不做了!”
厉景呈大步往里头跨去,“你要不怕我出去乱说,砸了你好不容易竖起来的招牌,你现在就能开门离开。”
荣浅握向门把的手顿住,她旋身走向厅内。
“东西呢?”
厉景呈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锦盒。
荣浅在沙发上坐下来,厉景呈在她对面,发梢的水珠淌入颈间,顺着浴袍领口往下滴。
她将盒子打开,看到一枚扳指。
荣浅怎么可能不认得,那是沈静曼当初送给她的,说是厉家的传家宝,她走得时候自然没带走,留在了帝景。
她将锦盒合起,放回茶几上。
“怎么,估不出价格?”
“这东西您又不会卖,估价有意思吗?”
真好,您都用上了。
“这是我妈的东西,她让我找人看看,这是不是一块好东西,若是赝品,让我当场就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