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锡山站起身,一脸真诚地看着傅作义悔恨的说:“达岸说的对,宜生啊,千错万错都是蒙一人的错,蒙不仅愧对你宜生,也愧对晋绥军,更愧对山西父老百姓。看在晋绥军和山西父老百姓的面上,你一定要替蒙想个办法啊!”
阎锡山这一认错,傅作义再不能不表态了,忙说:“百公哪里话?百公对我傅作义有知遇之恩,作义虽死莫报,晋绥军突逢大难,我傅作义岂能作壁上观?还请百公千万放心。”
傅作义顿了一下说:“我只是在想,以前我很看不起宋哲武和他的第四路军,认为宋哲武只是个善于钻营的商人、公子哥,因为有钱才很快拉起了第四路军。虽然他打了几个胜仗,可不是因为对手和他的实力相差过于悬殊,就是对手已军心涣散,无法专心和他作战,再就是对手对他过于忽视,这才让他捡了便宜,成就了他现在的名声。可是现在我知道,我是太小瞧了这个宋哲武,仅从心机深沉这一点来看,我傅作义就远远不及他。”
傅作义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身躯对阎锡山说:“百公,要我怎样做,你就下命令吧。”
一听傅作义如此说,阎锡山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上前亲热地拉着傅作义的手说:“宜生啊!别的蒙就不多说了,蒙现在心乱如麻,还是请宜生、达岸和子梁你们三人赶快核计一个办法出来。”
辜仁发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不能再浪费时间,而且他是晋绥军参谋长,必须由他先说。
辜仁发走到墙上挂着的大幅军用地图前,指着地图道:“据大同杨军长报告,他驻灵丘、繁峙两地的部队已经失去了联系。我估计,这一定是宋哲武从涞源出兵了,并且已经占领了这两地;宋哲武在郑州的部队既然不见了,那他只有一个去向,就是向北过黄河,进入晋南。”
“娘子关方向现在虽然还没有动静,可是经正太路进入山西,是最为便捷的一条路线,宋哲武是一定不会弃这个方向于不顾的,那里只有刘逢吉的一个团,可东面的井陉却有李思炽的一个军,在井陉附近还有一个山地师。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第四路军的一个军相当于我们晋绥军的一个半军,就是他们的这个山地师人数也在两万以上。刘逢吉的这个团是一定挡不住他们的。”
“好在宋哲武的部队开始行动的时间决不会太早,现在是夏季,天黑的晚,我估计最早也是在天黑后,20时以后才会开始行动,到现在只过了5个来小时。虽然第四路军有30多万,不过他们毕竟刚刚进入山西,立足还未稳,我们现在应该严令在山西各部队沿途阻击,迟滞他们。同时,命令我们在山东和陇海路的部队马上回师山西。”
“我们在山东的部队可分成两路,一路经平绥线火速返回大同,汇合杨军长的部队后,经山阴袭占代县,即可封堵第四路军大部队进军太原的通路,又可向南攻击奔袭太原的第四路军部队;我军在山东主力,可经正太路尽快赶回太原,如果能顺利夺回太原最好,如果不能,也可以和从代县南下的宜生所部会攻太原。夺回太原后,再南下拒敌。”
“在陇海路的部队,要跟踪追击宋哲武在郑州的部队,杀回晋南,同我们晋南的阻击部队内外夹击第四路军这一路部队,如果能抓住宋哲武,局面也许会有改观。。。。。。”
“好!达岸的这个方案很好,宜生在代县一旦堵住第四路军,秦绍观在晋城长治一带堵住宋哲武,在太原的第四路军就会首尾难顾,我们再在娘子关插上一刀,收复太原大有可为。在山西境内作战对我们十分有利,宋哲武的第四路军就是再强,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当年西北军都不是我们的对手,难道第四路军能比西北军还强?”阎锡山首先激动地大声叫好!
周玳所学本是炮兵专业,在晋绥军里也是主要帮助阎锡山组建炮兵部队,二次北伐后,更是作为阎锡山的亲近幕僚,跟着阎锡山上北平下南京的乱跑,在军事上插不上什么话。虽然听辜仁发说的很不错,可他倒是更想听听傅作义这员大将的意见。
周玳偷偷扯了扯阎锡山的衣襟,探询地问傅作义:“宜生,你觉得达岸的这个方案如何?”
事态紧急,傅作义也顾不得辜仁发的感受,摇摇头说:“辜参谋长的方案在正常情况下倒是可行,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绝不可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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