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逃过一死的中年白人,兴许是觉得这条命是赚来的,再没有了半点分心防备,竟是完全是要与楚越搏命。
看着那眨眼就到面前的列罗,楚越猛地大喝一声,一拳硬碰硬地轰杀而来。
血眸青年该隐眼里满是不屑,缓缓逼近的同时,优哉游哉地说道:“油尽灯枯之人,还是小心那些原住民,可别不小心死在他们的手里,那就真是要让我好笑了。”
说话间,他的身形却是在不断游动,似乎生怕楚越当真是不顾一切地逃走了。
不顾一切一味蛮打的列罗,此刻的杀伤力竟是比之前还要狂猛,面对楚越的一拳竟是不躲不闪,硬抗一拳后伸手一把抓住楚越的肩膀,另一只手顺势就是一拳狠狠砸在了楚越的腰腹上。
身形如断线风筝般飞落的楚越,嘴角却是不动声色地绽放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张一直就捏在手里的羊皮卷猛地拉开,不再压抑被列罗一拳砸出来的鲜血噗的全部吐在了上面。
“嗡”
虚空都似乎发生了变化,原本空寂的草原上,突然出现了灯火和喧闹,那张从尼斯城红衣主教加勒斯·伯纳手里抢来的绘制在羊皮卷上的《最后的晚宴》,骤然间铺展开来。
猝不及防下的血眸青年刹那间后退,但仍是晚了半步,一道道人影从晚宴上起身,笑眯眯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滚!”
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该隐,第一次生出了浓浓的恐惧,目光死死盯着那晚宴中始终没有起身的最后一人,似乎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怜悯,还有那微微张嘴间发出的一声叹息。
他的右臂被那些人影拉住,慌乱中仍是不乏冷静的他果断地斩断了自己的右臂,鲜血喷溅而出,仓皇避退。
那些喷溅的鲜血没有落在草原上,而是全都落入了那坐在晚宴上一动不动的那名人像的手心里,被他伸出舌头舔了进去。
“轰”
一瞬间,整个天地都似乎在晃动,那名吞噬了该隐鲜血的人像,突然间向前伸出了左手,顿时虚空似乎都承受不住这股威压,那些拼命争抢那只断臂的十几个人像,竟然直接被那左手一把抓在手中,扯了回来。
“该隐的左手!”跌跌撞撞滚落在草地上的血眸青年,声音颤抖地呢喃了起来。
那个狂妄得没边的老爹,给他取名该隐的含义,就是希望他能够成为血族的祖先该隐那样的盖世强者,与上帝齐名,甚至连上帝之子都要死在他们这一族的手里。
那场晚宴被称为血族的背叛,但也造就了该隐之名,那只插进上帝之子心口的左手,一直被他们血族奉为失落的圣器。
没想到,今天,他这个该隐,却当真遇到了血族的先辈,并且看到了那传说中的该隐的左手!
将那些晚宴的同伴抓回后,那左手并没有消失,而是朝着那飞身而退的东方年轻人一指点去。
“轰隆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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