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拉上晏有归再次拜倒在地。
“你休要胡言!我陈家虽然现已大不如前,但毕竟曾是知书达理的礼仪之家,从来门风正,家教严!没想到在老夫手里养了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孽障。你见过这方圆几百里之内和陈家上下几百年中有过一女许二家的荒唐事吗?你们起来吧!就算说破了大天老夫也万万不会同意!”陈显宗这时脸上气得发白,连那下颌上的胡须都在颤抖。
“二老休要生气,晚辈晏有归与无邪前来拜求二老,其实也就是告知二老而已,我们的结合我不相信有何人能挡!”晏有归早就没把无邪的父母看在眼里,早就知道陈显宗肯定会是这种态度,他拉起无邪从地上起来后又说道:“无邪,没有任何人能阻挡我们的好事,你好好在家里等着,我明天最多后天便回来与你成婚!”晏有归说完,甩开大步离开了陈家。
“你这无德的孽障休要做梦!要娶无邪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休想!”陈显宗被晏有归这无理和傲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指着晏有归离去的背影大声吼道。
晏有归没有停步,也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来轻蔑地看了陈显宗一眼,脸上出现了恶狠狠的神情。
晏有归走后,陈显宗将放在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捂着胸口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无邪的母亲看到老伴被气得半死,指着无邪骂道:“你这不孝之女,看把你爹爹气得!还在那里杵着?快来扶你爹爹回房休息!”
无邪这时才像是清醒了过来,上前来扶陈显宗,陈显宗气恼地甩开无邪的手:“你这不孝的孽障,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要你扶!”陈显宗说完,又朝门外大喊:“陈大!陈大!来人,来人啊!”在陈显宗的叫喊声中,陈大带领几个下人来到了大厅。
“你们四人,带上迎春和秀梅去楼上将小姐的行李和用品悉数搬到此地,马上把这间房屋打开让她住在里面。你们六个人从现在起排好班十二时辰都不准休息,看好了小姐,不准与晏有归来往!若有任何变故,无论何时,立即知会于我,不得有误!知道了吗?”
陈显宗费劲地一口气说完这些,疲惫得又瘫坐在椅子上。
无邪很不情愿地被软禁在这大厅边上的小房间里,她又习惯地选择了抗议。开始时又哭又闹,见到毫无效果,又选择了绝食。但是这次无邪不管运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没有像这以前获得胜利。
无邪当然不知道这次她不但伤透了陈显宗的心,玩得有点过分,同时也是触及到了她母亲的底线,再加上陈显宗是铁了心的要向晏有归摊牌。这次又得到了老伴的支持,所以任凭无邪怎么闹都无动于衷。
闹了一天,无邪也毫无办法,只好乖乖地放弃了抵抗。寄希望等待晏有归前来搭救。
可是,两天很快就过去了,晏有归还是没有在无邪的期盼中如期出现。但是按照无邪对晏有归两年来接触的了解,这晏有归是一定会来的,只是可能在外面碰到了某种不顺的事情而耽误了。
无邪的猜测还真是对了,这晏有归每次无故出门后,一般都能够按时回来,但是回来后无论无邪怎样追问,他都不会给无邪一个正面的回答,每次都混混糊糊地将无邪应付过去,时间一长,次数一多,无邪也就习以为常,再也不管晏有归的这些事了。
但是这次由于是在自己被软禁了这样的特殊情况下,所以无邪就有点担心和度日如年了。
陈显宗将无邪安排在这大厅边上的这间屋子里软禁,其实就是为了让她离进入秘密地窖的入口更近,发生意外时更能够在第一时间进入这秘密地窖躲避。
时间又过了两天,这晏有归还是没有任何音讯。无邪的心里越来越焦急,可是陈显宗却越来越暗暗高兴。他现在心里巴不得晏有归在外出的时候遭遇到了“不幸”。
或许就算是这晏有归突然对无邪失去了兴趣都行,反正只要晏有归不回来,他陈显宗就高兴。
可无邪这里就真是在担心和恐惧中熬着时间,她在等待晏有归到了第二天还见不到晏有归回来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打起了小鼓。好多胡思乱想的结果和很多种影响晏有归不按时出现的原因,一股脑儿全部千奇百怪地出现在她的大脑里。
她开始焦急,开始乱猜,开始失眠。
晏有归离开的第四天晚上,无邪还是无法入眠,就在她慢慢地开始失望伤心的时候,外面出现了混乱。
迎春和秀梅两个丫鬟神色慌张地跑进无邪的屋子,拉起床上的无邪准备从门后的入口里躲入秘密地窖,没想到晏有归满身血污,满面凶相地杀进了无邪的房间。
不待无邪惊喜地想扑入晏有归的怀里诉说这几天的思念之情,就见晏有归伸出双手,在迎春和秀梅的头上大力抓去,两个丫鬟一声闷哼,头骨迸裂,脑浆像豆渣一样恶心地飞出老远。
无邪惊呆了,被赶上前来的晏有归抓在手里,提个小鸡般的走进了秘密地窖。
“放开我!你这恶魔怎么这样滥杀无辜?我瞎了眼看错你了!你把我父母怎么了?”无邪使出全身的劲,想挣脱晏有归的控制。
“不同意我的婚事!挡我者死!哈哈哈……我杀了他们!”晏有归说完,不等无邪多言,将她胡乱丢进了那副朱红色的棺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