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冇拉着满身粪水的钢镚豆只几步就扑入清澈见底的小河,钢镚豆更是一个猛子扎到河底,使劲摇摆着全身,试图一下子全部清洗掉身上的所有污秽。
老冇被钢镚豆身上的味道熏得不住地呕吐,似乎钻进粪坑的不是钢镚豆,而是他自己。
钢镚豆在水里实在是憋不住气了,才又钻出水面,紧紧攥住的拳头还是没舍得松开,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钢镚豆在水里急速洗涮的同时,攥在手里的泥巴也同样被浸入手中的水给掏走了。
所以钢镚豆站起身来才发现手里攥住的泥土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几粒体积较大的沙子被捏在手心,由于使劲过大,还硌得手心生疼。
钢镚豆懊恼地看着老冇,将手里的沙子狠劲地砸入水中,又气鼓鼓地爬上岸来,再次走到粪坑边上跳入粪坑。
这次,钢镚豆从粪坑里起来后很淡定,他就站在粪坑边上稳定了一下情绪,看着手里那些污秽的东西,忍不住咬了咬牙。一股脑儿全部塞进嘴里。
老冇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一股酸水在胃里翻腾起来,想到钢镚豆一闭眼,往嘴里送入那团污秽的东西时,老冇绝望地闭上眼,胃里的酸水顿时翻江倒海本喷涌而出,眼泪拌合着鼻涕也同时流出。
钢镚豆竭尽全力忍住,按照老怪物的吩咐在嘴里拌合着这快要使他昏死过去的污秽之物,可是再怎么尽力,肠胃极度的痉挛快要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他正想伸手接住从嘴里吐出的秽物,胃里火山爆发般喷出的胃液合着嘴里的污秽之物从钢镚豆嘴里、鼻子里、甚至耳道里都涌了出来。
钢镚豆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他肠胃的极度痉挛引起了钢镚豆全身的痉挛,哪怕人昏死过去后,呕吐一直停止不住,老冇守在钢镚豆身边,看到那些黑色的液体沿着钢镚豆的嘴唇、鼻孔和耳垂向下流淌,还伴着一阵阵说不清楚的恶臭袭来,老冇根本顾不上钢镚豆,自己又跑到小河边跳进河里尽情地呕吐起来。
待老冇吐得胃里毫无任何东西的时候,他才疲惫地来到钢镚豆面前,想把钢镚豆拖入河里给他洗洗干净。这时,只见老怪物捋着胡须,手里端着个茶壶慢慢悠悠的度着方步从屋子的山墙边走来,脸上充盈着满意的笑容。
看到钢镚豆被老怪物如此的愚弄,老冇顿时怒火中烧,从小河里纵身跳起,三步两步跑到老怪物跟前一把夺过老怪物手里的茶壶狠狠地往地上砸去,手指着老怪物的鼻梁骂道:“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怎么使出这么龌蹉的伎俩来害人?老子今天就是要为被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豆豆讨个公道!老子跟你拼了!” 老冇说完,不待老怪物有所表示,出拳向老怪物的面门使尽全力打了过去。
老冇在极度愤怒中失去了理智,丹田部位燃起了一团怒火,这股怒火变成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这样的感觉和老冇被钢镚豆定身咒定住羞辱的时候出现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只是现在比那次的怒气来得更加的猛烈。
老怪物刚刚出现,就被老冇抢走了手中的茶壶摔碎在地,他出乎意料的并不气愤,反而面带微笑很轻松的避过老冇打来的一拳,侧身顺手一带,老冇由于全力打出的一拳落空,再加上老怪物顺势一带,一下子失去重心,一个饿狗扑食倒在地上。
老怪物伸出一只脚踏在老冇背上,轻蔑地说:“老子就是要戏弄你们,怎么了?不服气?不服气你来啊!老子今天站在这里你能怎样?就像你们这样的朽木老子见多了!哼!没用的东西!”老怪物骂完顺便又踢了老冇一脚。
老冇被踩在地上本来想翻身起来,但是老怪物踩在背上的脚就像一座山,沉重得让老冇根本没有翻身起来的机会。愤怒得近乎发疯的老冇翻不动身,嘴里就不停地骂:“老怪物,老东西!你今天最好打死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老子今天就是死了,也要你给个说法!”
老冇被老怪物又是羞辱,又是脚踢,心里的怒气更大。趁老怪物转身的瞬间,抱住老怪物的腿想把他拉到在地,可是老冇怀中老怪物的腿就像一棵大树,老冇怎么也搬不动。气急败坏的老冇也不管什么礼仪风度了,一口咬在老怪物的腿肚子上。
老怪物没想到老冇会气得如此不堪,看来是只要能报仇,根本就没考虑用什么方法。被咬疼了的老怪物伸手想抓住老冇的头发,可老冇留的是板寸,抓了几次都脱手,只好扯住他的耳朵想让老冇赶紧松口,但是无论怎么用力老冇就是不松口,就算疼得鼻子里面发出“呜呜”的痛叫声。
老怪物心里一热,同时也怕太过用力把老冇的耳朵扯豁了对他伤害太大,只得运行功力,将被老冇咬到的腿变成了石头一样硬的肌肉。这样一来,老冇只得松开了咬住老怪物的口,老怪物对老冇又是一阵猛踢。
老冇被老怪物踢到的地方,都是自己感觉到刚才那股热气流通的地方,这时的他被老怪物踢过后不但不觉得痛苦,反而有种顺畅的惬意,但是联想到老怪物的恶毒和残酷,老冇还是止不住愤怒。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钢镚豆还在昏迷中不停地呕吐,老冇怒气又上来了:“老怪物,老子今天跟你死磕上了,你快踢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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