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笑着摇了摇头,又对吴天说道:“天儿,你的三师兄还不开窍,为师如今懒得跟他解释了,还是等下由你来他告诉他,为什么为师要夸赞尹华好了。唔,你再顺便告诉他什么叫做仁者无敌,什么又叫做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徒儿谨遵师令!”吴天恭敬应到。
卓飞不理一脸幽怨的王挫,转头又对着张韬问道:“尔等是何时遇袭的,为何直至今日方才来报?”
“回禀大人,我等自二十一日离开普福禅院之后,便直奔惠州而去,可是由于押送的那些山贼实在是赶不得急路,是以走走停停,不得不在野外宿了一宿,而次日一早起行未久便遇贼了。”
“咦,这么说来,那伙儿贼子竟然没有趁夜偷袭尔等的营盘,反而是在前路守株待兔喽?”卓飞眉头一挑,讶异地问道。
张韬赶紧答道:“正是如此,据后来归降的山贼所言,他们本在我等之后,昨夜见我等扎营,本欲来袭,可后来敌酋不知怎地又改了主意,是以才绕过我等营盘,赶往前方埋伏的。”
卓飞闻言,沉吟不语,而吴天想了想,说到:“恩师,依徒儿之见,这敌酋定是因夜袭普福禅院却被我军反歼之事心存余悸,是以才不敢再施夜袭之举,以免重蹈覆辙也。”
卓飞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又用眼色示意张韬继续说下去。
“回禀大人,遭袭之后,尹队长便即刻命小的快马来报,可谁知小的一路追到增城地界儿时,忽然遭了埋伏,不但丢了坐骑,而且......而且肩上还中了一箭,若不是滚落山坡的话,恐怕会为敌所杀。而后来多蒙一户老夫妻相救,还请郎中为我取箭施药,只不过小的失血过多,昏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又患了温病,头晕无力,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久......大人,小的无用,耽误了军情,还请大人责罚!”张韬很是惭愧地说出了原因,又赶紧伏地请罪,好不惶恐。
众人这才注意到张韬所着皮甲的左肩头后面的有个洞,想必就是中箭的位置了。
卓飞望着拼命请罪的张韬,微微一笑,和蔼言道:“尔单枪匹马,贼子若有心拦截,那即便尔再小心谨慎又能如何?行了,此事事出有因,实非尔之过错,你小子如今能活着就已经是命大福大了,起来吧!”
张韬见大人不怪责他,更是感动,忙叩了两个头,这才直起身来。
吴天略微思索了一下,又忍不住好奇地向卓飞请教道:“恩师,徒儿怎么觉得有些古怪呢?”
“哦,有何古怪,说来听听。”卓飞冲着吴天微微一笑,鼓励他说到。
吴天一见恩师的态度,就知恩师定是已经看出了这里面的问题,而今让自己说出来,只是想要印证一下,顺便也考考自己罢了。
不能让恩师失望!吴天又仔细地想了想,这才正色说道:“恩师,按理说这敌酋伏击失利,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得不仓皇退走之后,那自然该先退回其老巢,或是重整旗鼓,或是分钱散伙等等,可是......可是这伙儿贼人万万没有再在来广州的路上伏击我方报讯之人的道理......然,这伙儿贼人却当真如此做了,这......这总不会只是为了泄愤吧?”
“这又有啥不会的?要是我知道你会派人传讯的话,那我也定会守在路上,劈死一个是一个,能出口闷气也是好的!”王挫颇不以为然的说到。
卓飞哈哈大笑,不理王挫,只是又对着吴天说道:“天儿果然心思缜密,不错,那敌酋在半路截击我方传讯之人,绝非为泄私愤。而依为师看来,这些贼子定是救人不利之后,仍不甘心就此罢手,便尾随吾等前来广州,伺机以图报复,而又恐吾等得知尚有罗浮贼子残存后会提高警觉,是以才在半道儿截击我方信使。再者,这敌酋逃走后不立刻在惠州境内截击,反而是在半途设伏,这份儿苦心和耐心,皆颇不寻常也。张韬,可知这敌酋是何人物么?”
“回大人话,据降来的山贼讲,这敌酋便是罗浮山的二当家,花名不吠犬,是顺毛驴唯一还活着的结义兄弟。唔,那夜匪首顺毛驴来攻禅院之时,这不吠犬就带着三百山贼埋伏在西山上,而不等咱们放火烧山,其便已率群贼退走,方得以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