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卢阿文之所以说大话,是为了验尸。
卢阿文是一院之长,要是尸体检验结果,和他现在说的不一样,不用刘子钢追责,卢阿文从此在医学界都会声名狼籍。
卢阿文这个赌注实在太大。
手伤不好,最多是无法手术。
可不影响辩证开药。
手伤好了,为澄清他的清白,说不定连医生都当不了。
钱多多知道,卢阿文不会说大话,刘明的死一定和药物有关。
但他还是无比感激。
整个房病一时间鸦雀无声。
大家都等着刘母开口。
足足过了十分钟,等得钱多多以为刘母不信卢阿文,正想直接和刘母交涉时,她开口了。
“我同意解剖,”刘母目光炯炯地盯着卢阿文,“但你要是骗我,后果自负!”
刘母气势依旧凌人。
钱多多隐约觉得刘母不是普通人。
没想到市侩小人刘明,竟然有这样的老婆。
有这样的老婆还不知足,竟然不懂得珍惜。
“还有你,”刘母伸手指向钱多多,“只要确认是你杀的人,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求个公道。”
“真是我杀的,我一定承担所有的责任。”钱多多掷地有声的说。
刘母闻言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个笑容,对着刘子钢挥挥手。
刘子钢会意,小心翼翼的和卢阿文将刘明的尸体抬到移动式病床上。
钱多多想上前帮忙,但被卢阿文制止。
这个节骨眼,钱多多不宜插手解剖的任何一件事。
哪怕是搬运尸体也不行。
尸体转移也需要办理手续。
尽管二院院长十分不满卢阿文插手这件事。
但有周警长开据的申请,二院的人阻拦不住卢阿文。
刘明的尸体被打包带进中医院解剖室。
卢阿文推着尸体进入解剖室。
钱多多等人等在走廊外。
刘子钢一眼不错地盯着钱多多,似乎害怕一眨眼,这个杀父凶手就逃之夭夭。
解剖室内。
卢阿文握着手术刀,右手在打抖。
一旁的助手见状,关切地问:“院长,是不是手伤还没好彻底?要不我来主刀吧?”
“我的手伤已经彻底好了。”
卢阿文说着,深呼吸一口气,右手用力。
“呲!”
胸腔打开……
一个小时后,卢阿文推开解剖室大门。
“师叔!”刘子钢立即迎上前去。
“结果出来了,”卢阿文脱下帽子手套,递给助手。
“结果怎么样?”刘子钢紧张的握紧拳头。
刘母表面很淡定,但从她颤抖的双手,可以看出她也很在意结果。
“是滥用药物导致的,”卢阿文皱着眉头说:“刘叔生前服用了临床上散淤化结的强效药,对心脏负担重。”
“散淤化结?”刘子钢困惑道:“我爸没得过这些病啊!他吃这种药干嘛?”
“这种药物适量服务,会造成假似心脏病。”卢阿文沉声道:“我记得,刘叔先前在中医院检查过心脏部位的伤势,用来检举钱前辈过失重伤他的事实。”
此话一出,刘子钢母子满面骇然。
“不,不可能吧!”刘子钢怀疑道:“这药是我爸自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