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严谨回到车上,都没有说话。
他没有问我前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没提。
车子在慢慢前行,我总觉得他有话对我说,我想等他开口,却怎么也没有等来。
所以我先开口,“视频虽然删了,但是婚还没有离。现在没有可以威胁我的东西了,也不知道他还会想什么招。”
“他必须离!”
我听他吐出这四个字,心头一震,去看他,他正好回头过来看我,那清透冷冽的目光果敢坚定,我呼吸狠狠一窒!
“我离婚前,你不准再去……我,我家!”我低下头,心跳极快,我觉得这个条件非提不可!
严谨应该学会尊重我。
我的身份还没有离婚。
陈源可以不要脸,但是我现在还做不到!
既然一定要离,只是迟早的事情。
我不敢去想和严谨的未来,但现在发生的一切我都应该有控制权。
“好。”
他应下一个字。
我没料到他现在这么好说话,这就是同意了?
“你不要食言!”昨天那种凶兽一样的样子,真是吓死我了。
“不会。”
我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说不会食言,我就相信他。
严谨是不会随便答应别人条件的,如果他答应了,哪怕是一个字,他也会做到。
现在回想起来,他对我提的要求,除了昨天,几乎都是一个字,“好。”
我看向窗外,看着烈日炙烤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城市。
红绿灯路口,车子停下来,我看见一对情侣共用一把太阳伞,男孩撑着伞,阴影都在女孩身上,毒辣的阳光全洒在男孩身上,他热得眯起眼睛,女孩吃着手里的冰激凌,笑容灿烂,浑然不觉她身边的男孩正宠溺的看着她。
不知怎的,心中酸胀,眼睛亦是酸胀。
也许很多点滴,它只是点滴,而我,浑然不觉……
严谨遵守承诺,没有去我家,他一直在车里,看着我上楼,今天到家,我特意快速进房间,去到窗口,我往楼下看,那辆黑色布加迪慢慢驶离小区。
——
我请了白天的假,晚上换我急诊值夜。
万万没有料到,许珍珍成了我的病人。
她一直大喊肚子痛。
我是一个医生,只要穿上这身白大褂,所有坐进我诊室的人都是我的病人。
许珍珍只是一个名字的番号而已。
我询问她的孕周,过敏史……
正常的了解病情,陈母却跟我发毛!“你会不会看病!你走后门进的医院吧!你不会看就叫别的医生来!看看她为什么会肚子痛!你问那么多废话!”
我尽力平和,毕竟医院里还会遇到比陈母更胡搅蛮缠的病人家属,还有拿起刀来砍医生的。
“我要知道她的孕周,才能确定她能做什么样的检查,过敏史知道了,才不会因为开错药,造成她身体的不适。”
许珍珍额头冒着汗,痛得大喊大叫,她转头看着我!眸色中的嫉恨一闪而过。
我伸手摸在许珍珍的肚子上,眉头皱紧,“胎位不正,先拍个片子,有脐带绕颈,和没有脐带绕颈的调整胎位的方法是不同的。你昨天不是照过 彩超吗?医生有没有提脐带绕颈的事情?”
许珍珍抓住我的手,哀求道:“李医生!我求你!你救救我的孩子!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之前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