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谨哥哥,父母也没怎么管,怎么就能门门一百分?学习好就算了,人家钢琴小提琴画画围棋样样都很厉害!”
“你看看你谨哥哥,这么小就代表学校去国外演出了。”
“你看看你谨哥哥,你就不能学学吗……”
他不是我的榜样,而是我的仇人。
父母觉得他做什么都对,以至于他读医,他们竟不顾我的天资愚钝,不惜逼我两次复读也要考医科大,原因是学霸选的专业未来前景肯定好!
他的光环让我这个学渣没有吃过几顿安生饭。
可我也知道他是真优秀,我是真差,所以我没有真的恨过他。
但是我现在跟他说,我恨他。
他穿着白大褂,伸手捏着我的肩膀,很用力,我感觉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如果再继续下去,会要了我的命,我疼得牙齿打架。
他薄唇抿紧,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似乎要从他的身体里冲出来。
我怕得要命,可当我想要认错求饶的时候,他慢慢松手,只是嘴角扯了个冷笑,“你最好把你外面的男人断掉,否则!”
他眼神和言语都都透露着浓浓的警告,而后转身离开。
否则?
否则他要如何?
把跟我睡觉的野男人剁了?
他是准备自杀?
我实在心烦意乱,下楼找到主任请假,我说头晕想吐,下午坐不了诊,要是开错了处方,那真的要出大事。
今天陈母闹得这么大,主任眼神暧昧不明,大概在猜测和我出轨的同事,我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烦躁,便把脸扭向一边。
主任语重心长,“见微啊,不要为家事烦心,你老公出国两年没有回过家,我们这些同事都看在眼里,女孩子年轻漂亮,独守空房也很辛苦,我们都是理解的,你下午好好休息,明天来上班就是了。”
主任看似理解,实则泼脏水的话让我郁结,这不就是坐实了我偷情么?
我咬了咬唇,想争辩,却又忍住了。
总不能说我没有跟人搞暧昧,只是跟严谨睡了吧?
拿走主任签字的请假条,离开医院,刚刚坐上出租车后座,就接到初高中同学兼最好闺蜜盛又妍的电话。
“微微!你到省妇保来!”
“怎么了?”
又妍很急,“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
“陈源!他不是在非洲吗?可我看见他和他妈还有他姐姐带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在医院做产检!而且他还趴在那女人肚子上听胎动!肯定是搞小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