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彬的口鼻开始向外溢出血。
“你蠢在第一次找我,便被慕子谦发现,我跟他的合作,比跟你愉快多了。”
“……”慕宇彬一口血喷出。
安迪将腹腔撑开,拎着人体器官在慕宇彬眼前展示,“这是你的肠子,呵……”他笑了笑,随手扔在一旁的托盘里。
“你的肝不错,色泽鲜红,没有脂肪肝。”他取下,放进盛满盐水的器皿中,“今晚的晚餐会很丰盛。”
地下室内,回荡着震撼的交响乐,安迪挺拔的背影,融在这澎湃的乐曲中……
两个小时后,安迪穿着白衬衫黑色裤子,手中端着一个玻璃器皿走出地下室。
他径直去了厨房,将冰箱打开,玻璃器皿放进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安迪少爷,伊莎贝尔醒了。”
安迪关上冰箱门,回头面露温和的笑,转身走出厨房。
暗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至楼上,安迪扶着楼梯缓步走到二层,打开门,粉色的公主房,象牙白色家具,婴儿床顶散开梦幻的窗幔。
孩子发出猫儿般慵懒的声音,安迪来到床边,撩开窗幔,将一个粉嫩粉嫩的孩子抱起。
安迪看了下时间,“该喂她吃|奶了。”
女佣将奶瓶递过来,安迪抱着婴儿坐在沙发上,他低眉善眸,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吃|奶,嘴角的笑弧渐深。
“你出去吧。”
女佣消然退出房间。
……
至此三年,慕子谦没有任何关于安迪的消息,而秋静好在这几年间,备受失女之痛。
文姨年纪越来越大,嘴上不说,心里也清楚,慕宇彬早已遭遇不测,她的精神开始恍惚,接着便是健忘,经常忘记东西放在哪,也经常忘记去关炉灶上的汤,最后连人也不认识了,只记得十四岁的慕子谦。
有人提过,将文姨送去疗养院,可慕子谦拒绝了。
“她只记得十四岁的我,不是很好吗。”
这事,就此搁置,文姨被养在清风苑,佣人都唤她一声夫人。
铭晋放学回来,文姨早早站在门廊处等着,身旁的佣人搀扶着她。
疯子打开车门,铭晋走下轿车,抬头看到台阶上的老人,他微微一笑。
“子谦少爷,放学了?”
铭晋点点头,“是啊,文姨,我放学了。”
文姨拉着铭晋的手,“快把书包给我,怪沉的。”
铭晋反而搀扶着她,“没关系,我背的动,文姨,我扶你进去。”
……
慕子谦担心秋静好一直沉浸在思女之痛中,与桡市警署署长商量,让她继续回警署上班,还是做特别助理。
慕氏在慕子谦的经营下,净资产逐年暴增,慕氏的地位在A国坚实稳固,与X国的苏氏集团,并称两大经济体。
秋静好从第一询问室走出,刚完成一个银行抢|劫案的嫌疑人测谎。
她沿着林荫小路走回办公室,手机在彼时响起。
“子谦,我刚在忙,所以没接。”
慕子谦:“我还有五分钟到你单位门口,收拾下,我接你去见个人。”
“谁?”秋静好走上楼梯。
“有人说可能见过当年的唯一。”
秋静好脚步一顿,“真的?!”
“电话中是这么说的,我们去确定下。”
秋静好却很快平静了,她扶着楼梯扶手走,声音没有起伏,“……好。”
孩子失踪第七天,秋静好给这个未谋面女婴起名为——唯一。
他们唯一的女儿。
可如过去三年的每次期望满满相同,这次又是失望而归。
轿车内,气氛安静的有些压抑。
慕子谦抓起秋静好的手,“会找到的。”
秋静好无力的靠在慕子谦肩膀上,脸上是褪去的泪痕,“我要坚持不住了,子谦。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她转身抱着他的手臂,哭得似个泪人。
慕子谦宠溺的顺着她的背,轻哄道:“坚持不住,靠着我,我替你坚强。”
她哭湿了他胸前的西装,也哭碎了慕子谦的心。
……
轿车在清风苑大门前停下,傅飞扬回头对着慕子谦说:“慕总,门口站着一个人。”
慕子谦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怀中抱着个穿着黑色小斗篷的小女孩,帽檐下一双苍蓝色的瞳深邃幽暗。
小女孩搂着男人的脖颈,大大的眼睛清澈望着轿车的方向。
慕子谦看清人后,惊诧几秒,“安迪……”
秋静好猛地看向车外,一眼便瞧见他怀中的小女孩,虽然从她降生后,一次都没见面,但母性的本能在指引秋静好,那就是她的唯一。
夫妻俩走下车,眼神有惊喜,也有突然而至的忐忑,三年,他们没有一刻忘记这个孩子。
秋静好站定,眼睛里有泪,视线贪恋的上下打量孩子。
安迪看着她,垂眸对怀里的孩子微笑,“伊莎贝尔,叫爹地和妈咪。”
孩子清澈的眼睛里,映着两人的倒影,稚嫩的唤:
“爹地,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