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穆秋娴身边,“奶奶,爷爷没吃晚饭,一会儿你别忘了劝他吃。我们先走了。”他拿起桌上文件袋,放在穆秋娴手中,“奶奶,我们直接去公司,这些文件太重要了,您先保管着。”
“让静好带回去。”穆秋娴说。
慕子谦笑着摇头,“是个生意上的伙伴,他们一家刚到桡市,我和静好要一起出席,真的不方便带着。”
穆秋娴闻言,点点头,“好,我先帮你们收着,等下次来带走。”
“嗯。”慕子谦应了声,“那我们先走了奶奶。”
之后一家三口跟其他人告别后,离开了紫金山十号别墅。
轿车内,静谧无声,铭晋坐在两人中间,小手一直牵着两人的大手。
慕子谦垂眼,看着孩子皙白修长的手指,温暖而柔软,他微微收紧些,护在掌心里。
车停在南风苑,三人走进别墅,文姨忙迎出来帮铭晋换鞋子,脱外套。
秋静好让铭晋自己来,可文姨却惯着孩子,什么事都包揽下。
三人上楼,慕子谦带着铭晋去洗澡,然后给他讲睡前故事,秋静好去洗过澡后,坐在卧室等他。
慕子谦上了楼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他可以隐瞒在场所有人,却瞒不过她。
快九点时,卧室的门被推开,慕子谦从外面走进来,转身的一刻,也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人,他紧绷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
“在等我吗?”慕子谦问。
秋静好起身,拿起手边的睡衣,走到他面前,“累了一天了,你先去洗个澡吧。”
慕子谦低头,看着纤细的手上,捧着他的衣服,深蓝色的布料,衬着她皮肤透白,有种想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他抬手,接过,两人的手指轻触下,划过。
她的指尖微凉,他的掌心温热,看来他的手,天生就是为她生的,为了温暖她。
“发什么呆呢,快去洗澡。”秋静好推了他下,慕子谦回过神,淡淡的笑了下,“好。”
看着男人的背影,她若有所思,他进门时,脸色难看,心事重重,一路上他都在克制着,他什么都不说,不想让她担心吧。
浴室的门阖上,她的视线被阻隔,秋静好收回眼,走到飘窗边坐下,初冬了,天寒地冻,窗外的景色没了春日的生机,荒芜的草坪里,嵌着鹅卵石铺的小路,蜿蜒连绵通往别墅门口。
月光与庭苑里的灯光交错,光影重叠间,是寒风萧瑟,人心难懂。
不时,浴室内的水声戛然而止,秋静好回头,看着他走出。
慕子谦朝他走来,头上的水还未干,鬓角有水滴滑落。
他站在她面前,微垂着眸子,“你有话想跟我谈?”
秋静好微微昂起下巴,“不应该是你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一句反问,他蓦然的笑了,女人有时候太会察言观色,未必是好事。
“我没有。”他果断否认。
秋静好平静的目光看着他,“你说谎。”
“那又怎么样?”我说谎,那又怎样?
“无聊。”秋静好收回眼,转眸看向窗外。
慕子谦无声的叹了口气,“安律师调查了一些关于你的信息,七年间的所有异性。”
“!”秋静好澄清的眼睛看过来,她的目光总是纯净的像南极冰下的海,干净、没有杂质,还透着冷意。
“异性?”秋静好对于这个词的定位敏锐的捕捉,“哪种关系的异性?”
慕子谦一字一句道:“肉体关系!”
她只说了四个字,“无稽之谈。”
他也觉得是如此,她这七年里有没有男人,他比谁都清楚,虽然在国外,但对她,他从没放手过,一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二也是为了能时不时的就看到她的近况,通过另一种渠道了解她,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而且在她回桡市后,他强行要了她,她的身体,如同她七年前的处子之身般,不管是反应,还是给他的感受,那不是一个长期有异性伴侣的女人该有青涩。
“还有一点,你听了会不会生气?”慕子谦问她。
秋静好看着玻璃窗上,倒影的男人的脸,“没发生过的事情,我不揣测,没有意义!”
“你啊!”慕子谦点了下她的鼻尖,“不可爱!”
秋静好说的很坦率,“没错,我一直都不是个可爱的女人。”
他忽的弯下身,薄唇轻启,贴着她耳根说:“不可爱,我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