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窗上就睡着了,等车子到站,她才被司机叫醒,坐过了三站。
身子越发觉得冷,苍白着脸色下了车,才发现自己包里仅有的现金被偷了。
步行走到小门诊,才知道这里不能刷卡。
温小暖忍着要哭的冲动,心里一阵一阵揪痛,打车出去找柜员机。
本来想省钱的,没想到越花越多,司机见她是外地人,故意拉她到很远的地方去取钱,一趟立交桥转下来,又被坑了一百。
终于输上液,没人守着,温小暖也不敢睡,头顶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后半夜的时候,她换了一瓶新药,就听到有人敲门,来了个未成年少女堕胎。
叫声凄厉悲惨,温小暖跟她只隔着一张帘子,不由得将手敷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幸好,自己还没有怀孕,要不然,下场比这个女孩还惨。
“你高烧导致扁桃体发炎溃脓,最少还要输液三天。”医生头也不抬,哗哗的写着病例单。
温小暖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医生,我输的液妨碍要孩子吗?”
医生抬头,看了她稚嫩的长相一眼,冷冷的说,“孕妇不能输消炎药,你要不要验一下?”
“我没怀孕,就是问问。”温小暖仓皇付款,头重脚轻的离开。
凌晨四点多,没有公交车,也不想浪费钱,两个小时路程回到小旅馆。
越是生病,越是希望有人关心,身上出了不少汗,一天一.夜没有洗澡,一进房间,同室几个女人捏着鼻子抱怨。
她不吭,用尽力气爬上.床,潮湿发霉的被子蒙住头,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来。、
如果大叔在,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如果大叔在,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大叔……你在哪?
本以为哭着发泄下就好,谁知道越哭越痛,痛的让她越来越清晰。
温小暖,你才跟大叔结婚多久,怎么能这么依赖他!
当时说好的,为了各取所需而结婚,达到目的就会离婚……为什么自己要当真,为什会认为大叔爱自己爱到了不可替代的地步……
他要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体!
可是……可是……
她现在生病了,头好痛,心好痛,全身都痛,不管大叔为什跟她在一起,现在她只想快点见到他……
……
心口一阵绞痛。
男人格外清晰的双眼皮打开,露出充血的白色眼球。
“大哥?”
休息室的灯光一亮,晏程立匆忙走近。
牧珩锡将揪着胸口衬衣的手缓缓拿开,眼皮无力的半垂着,干练的鬓角滚下几颗汗珠。
呼吸越发的粗重,手臂撑着沙发,要坐起来。
“大哥,要去洗手间?”晏程立扶着他的身体,刚要架着他起来,却看到他再扯手背上的针头,“不能拔,我刚给你加的药,你高烧四十多度,这是术后最危险的反应。”
“她病了,一直喊我,哭的像个泪人……”
“……”晏程立一怔,随即明白他说的是谁。无奈的摇摇头,将他重新按在沙发里,“日有所思,她好好的,你别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