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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脸上真的布上一层愧疚之色,我的良心,好似被狠狠地戳了一刀,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骗过去了。
我不大好意思地抓着他的手,按压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也变得柔和:“不是你不好。”
是我不好。
什么话不乱说,竟然说睡相老实的言大夫瞎动弹扰了我的休息,明明是我乱捣鼓,把他给闹醒了才对。
念此,我是深深的愧疚了。
他瞧见我的脸色愈发不对,只着内衫坐起了身:“我回去睡。”
……
别这样啊。
如此岂不是让我愈发对他不起了,良心实在亏得慌。
于是,我哪还管自己的脸皮,直接就将人给扑回了床上,扣着他的腰,硬撑着气说:“不准走,犯了错就想跑,哪里有这个理。”
“你看我也将这玉牌捞出来了,你肯定能好好睡的。”我接着好言相劝。
可言大夫还是一副让我走吧的无奈表情。
逼的没法子,我便整个人跟猴子抱树似的将他紧紧攀上,嘴里还直念:“不抱着你,我睡不着嘛~”
竟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小女孩撒娇的意味。
这下,言大夫可就愣住了。
他炯炯地盯着我,再无睡意,我这抱上了也不好撒手,不然刚那话就显得不实诚。一时之间,氛围相当诡异。
我适时地打出几个哈欠,装出浓浓的困意来。
言大夫这才换了眼色,想要伸手轻拍我的头,却发现自己被我抱的死紧,腾不出手来,心中不禁一阵喟叹,只是说:“睡吧。”
至此,这个坎儿才算是迈了过去。
然而我却给自己埋了一个坑。
次日一早,吴公公便来了小院,奉国主的旨意唤言悔过去。我装着睡,言悔见叫不醒我,便自个儿走了。
等他出了院落没多久,我却蹭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换好衣衫,便又蹿出宫去了,衣兜里,则揣着玉牌,满心愉悦。
嘿嘿,送佛送到西,江大力,我不送你上西天,却一定送你滚出四魂幡。
要说昨日是头回儿登门,不熟悉是自然。
这再去,那可就是熟门熟路,怎么也走不丢的。
经过闹市,越过来往的人群,这白日里的赌坊却是更显热闹了,我随着大流从正门进去,却见他们一个个走的都是硌脚的那条石子路。
人多,我也不好翻墙,又不想同他们去挤,便毫不犹疑地从那条平路走了进去。
才越过那道墙,便有老汉对我说:“姑娘啊,你这不行啊,来时艰辛路,去时才能一路平啊。”
且不说这都是些什么封建迷信,姑奶奶我又不是来赌钱的,讲究这些做什么,可人家好言好语地对我教导,我也不好说什么不对。
应付地笑了几声,便撇下老汉走了。
远远地看见那面旗幡,我不禁加快了步子。想来,杜师傅已经修好了门,我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记着今海同我说的法子,在门上的某处不露痕迹地按了一下,这道机关门便轻轻地开了。
待我进了屋,这门竟又自动合上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觉得分外新奇。
而在柜台里坐着的虽也是个小小少年,却不是今海那小子。
【作者题外话】:嗯——
言大夫哼哼那一声。
不自觉地想歪了。
讲道理,真的只是碰到大腿而已。
来来,领去污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