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只要再等等,肯定能起死回生把亏的本给赚回来。
可江叔最近却低价把那块地又给转让了,听庄岩话里的意思,江叔相当于半送半卖地把那块地给了黑子。
江阳气的就是江叔这种卑微姿态,以前站在白子那边时江叔还很拽,从来不会刻意去讨好白子。所以江叔现在的举动把江阳气得不轻,生意场上的人都要面子,不然当初庄岩给江叔下跪之后江叔也不会满意成那样。
“老头子心里肯定有事,他现在心里装了太多事,老子真的看不懂他。”江阳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抱怨着,之前那个活力四射的人在这一刻仿佛又回归了,“妹妹,老头子还跟你说什么了吗?”
我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地没肯说。
江阳喝了点酒,急躁地追问起来,可眼神却带着点小心翼翼:“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哥,叔叔还说他帮你找了周瑾当向导。”说这话的时候,我看了庄岩一眼,我给他发过消息,不过他好像还没跟江阳说这件事。
江阳吃瘪,绿着脸瞄了我一眼,而后十分尴尬地瞥向庄岩:“呵呵,老头子发什么神经。”
他喜欢过周瑾这件事是大家心知肚明但不能言说的事情,不过事到如今这件事早已不是他自己心里的秘密。包媛媛知道、我知道,庄岩可能也早就知道了,但是从来都没有挑破。
庄岩知道他在尴尬什么,拍拍江阳的肩膀:“都是多年的老朋友,让小瑾招待你也很正常。她生孩子的时候也没通知我们,你过去时帮我把礼钱带给她。”
庄岩说完这话便看向了我:“希希,可以吗?”
我狠狠的愣了下,他做事向来有主见,很多事情只会跟我说明一下情况,并不会真的等我做决定。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当着大家的面这么问我,忽然让我有一种我才是家里一把手的感觉,忍不住喜滋滋的甜蜜笑了:“当然可以。”
他这是在鼓励江阳出去散心,有了帮我们带礼钱给周瑾的借口,江阳也不用再觉得尴尬。
江阳当然意识到了庄岩的好意,干笑着搂住他的肩头,碰了个杯后仰头就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爸爸,干爸爸,你们少喝点酒。”乐乐眨巴着眼睛,忧心忡忡地拧着小眉头劝了一声,我抿着嘴笑了。上次江阳喝醉酒在沙发上过了一夜后,我私下里教过乐乐,让她下次再看到他们俩喝酒要出声劝劝,没想到小丫头到现在还记得。
江阳夸张地捂着额头长叹了一口气:“哎,庄子,你现在可真是命苦,妹妹管着你就算了,这个小丫头现在也来管着你了,加上方姨、康康,啧啧……还是老子好,没人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在!对了,今儿下午我碰到个美女,改天处处看。”
江阳心里本来就乱糟糟的,所以到了时间后还是被我们送到机场出国散心去了。
等他走后,庄岩才沉下脸:“江叔这次怕是有什么大动作,让阳子出国,怕是想让他避祸。”
“能有什么大动作?”当初庄家有事的时候,庄叔也让庄岩出去“学习”来着。如果江叔真的是在为江阳好就好了,可庄岩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是太清楚。
他说江叔最近好像在改组公司结构,这件事还没得到确认,庄岩觉得江叔是想进一步缩小生意,砍去旁枝末节,把核心生意给浓缩起来。
“也许是为了方便打理,也许是想再送点生意出去。”庄岩摇摇头,“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上次我跟江叔谈过,他什么也不愿意多讲。对于阳子跟我合开公司的事情,他也没什么意见,我也不知道老人家在想些什么。”
那天晚上庄岩又拿出了那张写有名字缩写的纸,总共只有六个缩写,已经被他划掉三个。
我指着秦守诚的名字缩写,问他这个金字塔似的名字缩写有什么意义。
“权力,没别的意思。”他指着金字塔顶端的缩写,“这是金丝。”
所以说,金丝在这场争斗中的能力比秦守诚还大。
主要是秦守诚的职位特殊,他不能过多地参与到黑白子的争斗中,只能保一保我跟庄岩这种小虾米。秦博予当初不是帮着黑子吗?后来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逼得洗了手,不然这次反腐风绝对会把秦博予也给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