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把我往他怀里带,还强行把我的脸掰着埋进他胸口:“秦老,希希是受害者,想知道这些情况很正常。小姑娘说话没心眼,哪里得罪了还请见谅。”
“嗯,没关系,小孩子嘛。等下一起吃晚饭,还有点事情要问问你。”他去房间说是要换衣服,只留下我跟庄岩在休息室里坐着。
庄岩把我往他腿上抱,我蔫蔫地靠在他怀里,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完整地思考。刚把这件事想了个开头,那件事就冲出来打断了我的思绪,可再一转念,却想不起来那件事是什么事。
他把我的手捞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亲,声音柔柔的:“心里难受?嗯?”
“嗯。”很闷,不过我觉得我应该高兴,因为秦守诚刚才亲口说以后有事会帮我们。
“秦老跟你母亲不会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问也白问,不然在三亚的时候阳子也不会带你游夜景。当年的事情过去太久,我也是查了很久才确定你跟姚兰之间的关系。”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心口就像是堵着一团棉花,特别不爽。
他又低头亲了亲我的脸:“怎么个难受法?跟我说说。”
我拍拍心口:“有些喘不过气,以后我肯定会总是猜那个人是谁。可我知道了也没用啊,他抛弃我妈,我妈抛弃我,想想就不舒服,为什么狼心狗肺的人往往都能活得很滋润?”
庄岩没有说话,但是却把那只大手覆在了我的心口,轻轻揉了两下:“能喘过来了吗?”
我头脑一热,赶紧站起来扫了一圈,好在休息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抖了两下,有些着恼地数落他:“你不正经!在外面怎么能这样呢?被人看到多不好。”
他的嘴角缓缓扬起,眼里也很快染上笑意:“嗯,你教训得对,回去再这样。”
流氓!我在心底嘀咕了一声,登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在迅速地转移我的注意力。经过这么一闹腾,我心里的郁闷明显有了一丝纾解。
我刚要开口,却看到他刚才那只大手在意犹未尽地搓着手指:“好像大了点。”
我下意识地往门口瞄了一眼,总觉得在外面听他说这种话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他好笑地摇摇头,重新把我拉到他腿上坐下:“气过就算了,我不是说过,你最苦最难的时候他们没出现,以后也不用多来往。秦老帮我们是看在你母亲的情分上,可能他们年轻时情谊匪浅吧。想原谅你母亲就原谅吧,放在心里纠结伤身伤心。”
晚饭前庄岩安排了外卖送去我们家,吃晚饭时姚兰没出现,秦守诚也没在意。他有心想了解庄岩会参与到黑白子之间的所有过程,所以全程都是他们俩在说以前的事。
回家的路上,庄岩说他准备把手头的一部分资料交给秦守诚。
他说很多事情秦守诚都不能亲自出面,所以也不能因为秦守诚说了要帮助我们的话就掉以轻心。
快到家时,江阳给他打电话了,因为他在开车,所以我帮忙接通了电话。
不过我还没开口,江阳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传了过来:“靠!你老婆借老子两天,我爸要去找你们了,奶奶的真烦!”
“江哥?出什么事了?”
江阳愣了下:“妹妹是你啊,庄子呢?让他听电话。”
庄岩示意我开免提,江阳烦躁地把事情跟我们说了。他去包媛媛家里没找着人,结果把包媛媛父母惊动了,一逼问,江阳就说跟包媛媛吵了架,现在找不着包媛媛了。她父母很着急,所以通知了江叔。
江叔天天盼着孙子,听说了这件事后当天赶到包媛媛父母家说要剥了江阳的皮,江阳不是傻子,早在他爸赶过去之前就借口说要出来找包媛媛,躲过一劫。
江阳不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很可能知道包媛媛的下落:“妹妹,你要是知道她在哪赶紧跟我说,媛媛要是一个想不开真的跑医院去打胎怎么办?老子那晚是真的太混了,我到底怎么做她才肯原谅老子?”
早在他说事情的经过时,我就开始拨打包媛媛的电话了,没关机,可是没人接听。我给她发消息问她在哪,她也不回我。我们是坐飞机回来的,估计包媛媛没坐飞机,所以回来得比我们晚?
“她不在,老子心里空落落的,觉都睡不好。”江阳最后那句话说得特别惹人心疼,语气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