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晓婷晚上九点多回来时,神秘兮兮地把我叫到了一边:“我跟你说啊,田甜说她朋友帮忙查了照片里那个女人,不过看不到脸,所以只查到他们当时吃饭的餐厅……”
庄晓婷嘀嘀咕咕一大推,那些话就像是在我耳朵里走了一遍过场,等她说完,我只记住了最后两句话:“啧,也就是亲亲抱抱而已嘛,开房那个女人不是吃饭的这个人。”
“晓婷!”我慢两拍地低喝她名字,“你这些话会影响我的判断,他是你哥,你应该帮他说好话才对。等你以后嫁人了,听到别人说你老公跟其他女人亲亲抱抱这些话,你心里舒服吗?”
庄晓婷顿住,不高兴地白了我一眼:“我肯定直接冲过去抽那人两巴掌。”她半张的嘴巴突然僵在了那里,别扭了好一会儿才别扭地哼了一声,“我是好心跟你说打听来的事情,别拐弯抹角地骂我,你俩爱怎样怎样,我才懒得管。”
我本来已经淡定下去了,现在心里又有了起伏,感情庄岩平时跟好些女人有过让人误会的举动?
我烦躁地甩甩头,抛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庄岩那天晚上特别沉默,但每次我试图跟他聊,他都闪烁言辞岔开话题,后来我索性闭了嘴。
我俩各怀心思地合上眼,他虽然像往常一样搂着我,但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半夜起来上洗手间时,我发现他不在。经过客厅时才发现黑乎乎的阳台上有火星子在闪,他在抽烟。
上完洗手间后他倚在门外等我:“希希,我没跟别的女人睡过,相信我好吗?”
我咬紧了牙齿捣蒜似的直点头:“嗯,你说什么我都信。”
他暗叹了一声,把我往怀里轻轻拢了拢:“你永远都是我的希希,对不对?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是吗?”
“嗯,不离开,我们都有两个孩子了。”他今天真的太奇怪了,好像比我还不安。明明照片里是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可他的言行举止反倒是让我感觉出轨的人是我,而他在担心我会抛弃这段婚姻。
第二天庄岩没去上班,我按照他的授意答应了寄照片的人的要求。
两个小时后,对方打电话过来叫我下去看邮箱,说里面有一个信封里装了附近一家大超市的存取柜一维码。拿了东西去超市里取就能看到我想要的资料,但是东西只有一半,我要是想要剩下的资料,必须把他要的东西按照他的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反正他弄得特别复杂,我听得头大。
庄岩把一维码和我的手机拿了过去,让我好好在家待着,他会处理剩下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反正晚上回来的时候,听说那个人已经被警察抓了。罪名不清楚,但听说那人是跟上次来我们家偷东西的人是一伙的。
庄岩不出意料地把那人提供的女人资料给毁了,一丁点消息都不肯跟我透露:“当时的情况不是照片上的那样,我知道随便说两句就让你相信确实很牵强,不过,希希,我希望你相信我。”
这种事情确实有口难辩,毕竟我没办法看到当时发生的一切。
他不是那种愿意把事情全部推脱开的人,他说如果告诉我是那个女人在主动勾引而且照片上的事情不过只发生了一两秒,我能彻底相信吗?未必,所以他不想做徒劳的解释。有些事情,经过时间的洗涤可以水落石出,他对我的感情,也可以被时间打磨得流光溢彩。
我其实压根就不明白他这一次为什么这么奇怪,当天晚上辗转睡不着时,肚子忽然有点痛。我感觉可能是要生了,赶紧把庄岩摇醒。
他很镇定地把庄晓婷叫醒:“在家帮希希收拾点换洗衣物,我先送她去医院。”
当时已经快零点了,可能是因为生过一胎,所以这一次我挺淡定的,到了医院还自己走了一小段路。
我俩本来商量好继续顺产的,可这一次却不顺利,医生说宝宝的头不肯朝下,所以我痛了一阵子后还是被推进去剖了一刀。
江阳他们赶过来时,孩子已经安然无恙地生下来了。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叫我名字,是江阳。当时身边没有其他人,他眉头皱得很紧,看起来有点焦急:“妹妹,咱不住院了,今天就回家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别怕知道吧,好好睡,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
当时脑子昏昏沉沉的,我也不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无力地应了一声又闭上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