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事,那我就让庄岩问问江叔什么时候给包媛媛和江阳办婚礼。只要他俩办了婚礼,我跟江阳的婚事就自然而然不作数了。
结果江叔还是不搭理我们,只挑挑眉头睨了庄岩一眼:“这是我家的事,庄子你就别操心了。”
江阳跟包媛媛是入了夜才赶回来,包媛媛笑得眉眼弯弯,显然很开心。
江阳撇着嘴,痞痞地笑着,眉头却一直微微皱着,皱得很轻,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
庄岩怼了他一把:“结婚证上的照片怎么不笑?从今往后你可是有家的人了,收收性子好好跟媛媛过日子。”
江阳嘴角的笑意这才开始慢慢扩散,最后眼睛里都笑成了璀璨星空:“对啊,没想到我江阳这么快就有老婆了。你不知道民政局有多忙,我俩本来就是临时决定的,一大早跑过去居然还要排队。女人事儿又多,去之前还要化妆……哎,老子以后是再也不想过去了,想找点关系都那么麻烦。”
包媛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脸上依旧带着笑:“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再敢嫌麻烦?有谁跟我一样呀,还没毕业呢就跟你去领证。你跟我爸妈说的那些话我可都录下来了,你要是敢说话不算数,看我不阉了你。”
“咳咳!”江叔慢悠悠地从书房里踱出来,背着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江阳当即收起所有的笑容,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给江叔:“江祖峰,这下满意了?老子已经有老婆了,以后少给我瞎做媒。”他说着搂住包媛媛的肩膀,“呐,看清楚了,老子的老婆大人叫包媛媛,看清楚没,是这个小丫头。”
包媛媛这回变了身份,忽然有些拘谨起来。
她挣脱出江阳的魔爪,有些矜持,有些娇羞,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叫了江叔一声:“叔叔。”
“咳,怎么还叫叔叔?”此时的江叔完完全全是个遭遇了喜事的小老头,一点戾气都没有。他手里握着一个大红包,有点瘪,估计里面装的是卡之类的东西:“来,臭小子说要多给改口费,这是你们新房的地址,还有一份存折。”
江阳伸手便要接过去,江叔立马瞪了他一眼,改而塞进包媛媛手里:“儿媳妇拿着,以后给我管好这个臭小子。多大的人了,到今天都没给我生个一男半女。”他说着往江阳的下半身瞄了瞄,若有所思道,“要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正好拿这笔钱去医院治治。”
几声“噗嗤”起伏响起,我跟庄岩都没料到江叔忽然变成了这么有意思的小老头,忍不住大笑起来。
江阳恼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拉着包媛媛就回了房,估计是去证明他的雄风了。
当天晚上我们留宿在了江叔家里,江叔让人给我和庄岩各准备了一间房,但庄岩直接跟我睡在了同一个房间,庄叔对此不闻不问,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我弄不懂他的态度,但他没亲口说放过我的事情让我感到很不安。
不过我们当时都沉浸在江阳跟包媛媛的喜事中,也没心情去纠结这件事。
我问庄岩我俩什么时候能领证,他轻笑着摸摸我的头:“还没毕业就想着嫁人了?”
“我是怕夜长梦多,早点成为庄太太,我心里也舒坦些。”这可是大实话,我不管他们家以后还要面临什么灾难,反正从今往后我们应该携手度过所有的坎坷。
他没给我答案,亲亲我说等过两天带我去见见他爸,结婚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当天晚上他跟江叔在书房里谈了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阴郁。我问他谈了些什么,他下意识地摇头不想告诉我。
不过我一直紧紧盯着他看,因为他前不久才答应过我以后遇到事情会跟我商量。
不过他似乎有些健忘,起码选择性地把这个承诺给忘了。所以他去洗手间洗澡的时候,我就跟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我估计他身上有伤,所以他不像以前一样大大方方地在我面前脱衣服,而是三番两次把我往外面推。
他越这样,我越执拗地要赖在洗手间里看他洗澡:“伤口是不是在背上?还是大腿上?腹部?”
他无奈地拍拍脑门:“希希,不是说了是我牙龈出血吗?别胡思乱想成吗?”
“那我们一起洗澡吧,省水。”我说着就开始脱衣服,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就在他愣神的那两秒,我已经脱了一半,他的呼吸骤然加急,再度把我往外面推:“别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刚才江叔在跟我谈今后的打算,希希,我有点烦,让我一个人待待,洗完澡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