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站在男人的角度看,并不同意我的决定:“算我多嘴,阳子过来是为了跟你过二人世界,这样一来你俩也没地方独处了,我觉得最好给你外婆单独另租。”
我知道他说得在理,不过外婆对大城市本来就心生畏惧,我做不到让她独居。
当天晚上外婆一直问我有没有田华婶另一个邻居家里的号码,我说没有,她愣是让我想办法跟村里人要:“要是有人找我们呢?”
我愣住了:“谁找我们?”
外婆眼神闪烁,慌乱地别开了视线:“我是说万一,突然跑出来不好的。”
“外婆,你当初生病住院的时候也有很长时间不在家,并没有人回去找我们啊。你别瞎操心,我明天请假陪你四处转转。”
庄岩回家前,我第一次用了他之前给我的钱,先是带外婆去理发店剪头发,再帮她买了一身不怎么贵的衣服。她对城市里的所有事务都感到好奇,不过更多的还是带着惧怕的怯意。
当初我来读书时也是这么惊恐,所以那会儿都不怎么出校门,能闷头读书就闷头读书。
把外婆接过来后的第二天,我回广告公司上班了。虽然前一天教过外婆怎么使用小家里的电器,但我还是特别担心她不会用,所以中午还跑回去看了一下,她果然还是记不住怎么使用电饭煲,要不是我回去了,她可能一整天都只喝早上煮的那一小锅粥。
庄岩那天下午就回来了,快下班时,他带着外婆去接我,脸色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古怪。
我上车后,他假装帮我系安全带,趁机在我耳边悄悄问了一句:“你又怀上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瞪大眼睛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心虚地回头看了外婆一眼。这两天忙着带外婆熟悉环境,把骗她过来撒的那个谎给忘了。
我也不敢跟庄岩太亲昵,因为外婆一直在后面幽幽地看着我们。
庄岩为了在外婆面前表现,特地带我们在外面吃了一餐,外婆看到菜单上的标价就吓得脸都白了,一直嘀咕说太贵。饶是庄岩跟她说他有优惠券,外婆还是直摇头,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
回家后,为了顾及外婆的感受,我只能跟外婆睡一间,庄岩则单独睡主卧。
我趁着外婆上洗手间的工夫,把“怀孕”的由来告诉了庄岩。他非但没松气,反而有些失落:“我还真以为你怀上了,呵呵,希希,你害我白白被你外婆数落两个小时。”
我心里愧疚,加上想他想得厉害,忍不住抱住了他,还主动咬了一下他的下巴。他闷哼一声,几乎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等我俩躲到了阳台上,他才动情地亲住了我,辗转研磨,卷起我的舌头用力的吮吸着,差点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
一吻结束后,我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喘息,他也微喘着告诉我:“之前在国内检查的时候,国内的专家也说没什么问题,可我跟我爸多追问几次,他们好像又没那么确定了,所以我们才会那么担心。国内有个专家说,乐乐年纪太小,可能表达的意思不是太准确,所以乐乐说的痛未必真的是痛。”
“当时我跟我爸都觉得他们的话不可信,也许是在胡扯,所以我们才会坚持要去国外再做检查。没事就好,呵呵,希希,你都不知道我那段时间有多怕,我真怕乐乐跟我妈一样……”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皱着眉头轻轻拍了下他自己的嘴巴,“乌鸦嘴了。我听阳子说,你跟你姨夫反目了?”
我把经过跟他说了一遍,他听说姨夫擅自收人礼钱要把我嫁出去后,也沉声哼了一声:“什么年代了,他还想包办婚姻?希希,我跟阳子的观点一致,对于某些人不能心软。他好吃懒做了一辈子,没那么容易走正道,至于你姨妈……确实是个可怜人,不过她心理可能有点问题,如果她愿意,我可以帮她找个心理医生……”
“咳!”他话还没说完,外婆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不远处。
我几乎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秒就把庄岩推开了,有些发慌地走到她身边轻轻喊了一声:“外婆。”
她不太友好地瞪着庄岩,语气有些抖:“不许说我女儿有病!”
庄岩的眼角抽搐两下,无奈地笑了:“老人家,我是担心她一直被虐打在心理上出现一些不好的症状。”
他知道外婆听不明白,说到这里索性住了嘴。
我歉疚地看了他一眼,忧虑着今后该怎么协调外婆跟庄岩之间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