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难堪心思告诉他。
只有小时候外婆这样抱过我,现在被他这么抱着,我只感觉身上一阵阵地出热汗,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臊,反正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就没办法挣扎。
其实我清楚得很,是我自己舍不得离开。
他冷着脸把我下嘴唇从牙齿里拨出来,明显不大高兴:“不是说了有事就告诉我吗?”
一听到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委屈感泛滥,刚收起的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我想告诉你啊,可是我不能。
他有些恼,把纤长的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只留大拇指在我腮边缓缓地婆娑着。
我的身体轻颤了下,泪水也因为这份突然的亲昵戛然而止。
我刚抬眼看他,那张我思念了很久的唇瓣就落了下来,亲去了我眼角的泪水,缓缓往下、往下,最后探索到我的嘴巴小心翼翼地亲吻着。
他突破牙关想闯进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又不知不觉地重新沦陷了进去。
可是刚想咬紧牙齿时,却突然咬到了他的舌头,我吓得赶紧不敢再咬下去。
他这一吻特别长,特别用力,好像还带着甜蜜的惩罚,时不时地用力咬一下我的嘴唇。
等他结束这个吻时,我已经瘫软着趴在了他怀里。身上一阵阵地轻轻打着战栗,在这三天死过一遍的我,此时此刻好像又突然复活了。
没出息的我,就这样忘了自己之前的信誓旦旦,忘了之前对自己的千百次警告。
怎么会这样呢?庄先生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这一次他亲我嘴巴了,不是额头,也不是脸颊。
他急喘了一会儿,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后,轻轻地顺着我的背:“刚才怎么又哭了?是不是那个男人又去病房闹了?”
我满脑子都在回味刚才那个吻,等他用额头贴住我的额头探量温度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没有,不是的。”
他也在担心我生病了,可发现我没有发烧时,他的额头却并没有及时撤离。
彼时我的鼻尖贴着他的鼻尖,近在咫尺的眼睛看得我有些晕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在他的嘴角轻轻舔了一下。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顿住呼吸,又偏过头来吻住了我。
那种微妙的感觉很像之前在他家书房里的那一次,让人口干舌燥的荷尔蒙似乎在蠢蠢欲动,我压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渴望,等他突然中断时,有只大手已经钻进了我的衣服。
我的脑子这才清醒,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似的,赶紧挣扎着站起来。
因为动作太过剧烈,摇摇晃晃地差点没站稳,他眉头一紧也跟着站了起来,理所应当地把我带进了他怀里。
“我很担心你。”他黯哑的嗓音像最可口的甘霖,把我这棵已经枯死的小草又给救活了。
“庄先生,你不是明天才能回吗?”
你是不是特地加速了工作进度,为了我提前赶过来了?
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再说话,熟悉的失落感立马席卷而来,就在我想叹气时,他这次居然破天荒地回答了:“怕你出事,与其一直担心,不如早点把事情赶完过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短信都不回了?”
自从怀上孩子后,庄先生对我说的话明显比以前多了,虽然知道我是借了这个孩子的光才能得到他的关心,但我觉得很满足。
我不想告诉他赵雅如已经三番两次警告过我不能爱他,因为她是他老婆,我没资格指责她。
可我也不想告诉他之前决定过不再爱他,以后我偷偷地爱,尽量学着不表露出来,这样应该可以吧?
经过这一次的痛不欲生,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的意志不坚定,庄先生随便一句话就能击垮我的所有防线。
想了想,我还是很小声、很小声地撒了谎:“担心外婆的病复发,所以不开心。”
他的怀抱是天底下最安全最温暖的港湾,我之前真是傻透了才会想戒掉这份感情。
“你是好孩子,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赵雅如的话突然像惊雷似的劈进了我的耳朵,吓得我哆嗦了下。
“不开心?”庄先生不知道我在忧虑什么,只突然松开怀抱捧住了我的脸,“等吃过晚饭我带你去看电影,这样能开心一点吗?”
看电影?
我的脸肯定突然间红成了熟苹果,嘴角情不自禁地咧出一个傻笑来。
舍友每次跟男友约会时都会去看电影,所以,庄先生是想跟我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