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为奴隶,就永远是奴隶,苗家寨永远都不会再要你!”
这一番批驳下来,韩江雪算是听得个七七八八。
原来,这苗家寨最容不下的就是奴隶啊!
但是,让韩江雪十分不解的是,买卖苗秧的人都已经死了,苗秧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不再是奴隶了,为什么苗家寨的人这么固执?
大叔公沉声,“你和这位姑娘一道回来的,姑娘是外族人,我且不追究,但你,违背祖训,理应重惩!你服还是不服?”
苗秧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活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服……”
“不服!”韩江雪立刻出言,打断了苗秧。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射向韩江雪,十分地不友善。
被这些讨厌的老爷们盯着,还真是恶心,韩江雪冲着大叔公,抬了抬下巴,十分傲慢。
“老头,你是耳朵瞎了还是眼睛聋了,苗秧说,他已经不是奴隶了,就这样还能把你们祖宗气活了?”
敢说这么大不敬的话?在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苗秧。
“小姐,不可以……”苗秧的声音很小。
“放肆!”大叔公把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响!
“苗秧,这个疯女人是谁?该不会是你的相好吧?一丘之貉!”其中有个人,十分不屑道。
苗秧立刻冲着他,瞪了眼睛,“苗六!你别浑说!韩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恩人?是不是救到床上去了?”那个苗六一脸淫笑。
“苗六!你也没规矩了是不是?”大叔公大骂。
那苗六立即收敛了笑容,缩了缩脖子。
大叔公气道,“苗秧罪孽深重,将他打一百棍,赶出去!”
今晚上来的,没有一百人也有七八十,都是精壮的男子,个个五大三粗。
他们三下五除二,就将苗秧按住,拿了棍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没有丝毫反抗之意的苗秧,着实让韩江雪气煞。
“你这个傻小子,就甘心被打啊!”韩江雪横起一脚,踹掉了男人们手中的棍子。
瞬间,男人们被韩江雪挑衅,怒火中烧,都摩拳擦掌,朝着韩江雪招呼过来。
韩江雪笑得邪气,“你们一块上,老娘还省不少时间呢!”
韩江雪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这宗祠中惨叫声打破了这黑夜的宁静。
那些壮汉纷纷吃痛地倒在地上,看见韩江雪脚步一动,他们都不停地往后面挪动,生怕她再打过来。
韩江雪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男人攻上来,她就一顿揍,一点也不客气。
大叔公和一些中年男子,看到场面失控,显然是慌了。
但他们倒是安然无恙,因为韩江雪还不至于没有人性到连这几个老家伙都收拾的地步。
苗秧被捆绑着,他跪在地上大声劝说,“韩小姐,别动手啊!”
“苗秧,你能忍得了我可忍不了!他们是你的族人,可不是我的族人!”
说着,几个人咔咔倒地。
大概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宗祠里站着的满满当当一屋子人,除了大叔公他们几个,剩下的都七横八竖地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痛。
韩江雪一双美目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
韩江雪将苗秧的绳索解开,看向大叔公,笑得一脸狂妄,“哎,还有没有人手了?就这些怎么能抓得住我?”
大叔公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韩江雪拉着苗秧起来,“他们为什么这么恨奴隶?”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她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罢了。
看着满地的族人,苗秧叹了一口气,“我们苗家寨的祖宗先辈,是奴隶。”
韩江雪微微有些惊讶。
早些年,一群奴隶逃生出来,来到了墨城郊外,建立了村寨,生儿育女,直到把苗家寨弄得红红火火。
祖辈们都是奴隶出身,深受被奴役的苦痛,他们痛恨做奴隶,这种恨意演变到痛恨奴隶这个群体。
后来,苗家寨建立了族规,后人不许为奴,否则重惩,赶出苗家寨!
到了这一代时,常常有贩卖人口的商人经过,时不时地就把清俊后生拉走做了奴隶,并且留给宗祠一些钱,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一桩不用明说的买卖。
苗家寨的确不富裕,有了这些钱还真是能解决不少庄家上的问题。
但祖宗留下的规矩还是要守,钱也得拿,所以族里就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被拉走做了奴隶,就永远不许回来。
很不幸的,苗秧就曾经被拉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