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诡秘的一笑:“如果皇后知道了,她自然不会着急,皇上被冷落了这许多天,嘴里不说,心里多多少少也会有怨言,皇后这会儿主动去了,皇上肯定会喜出望外,芥蒂全无,岂不两全其美?”
“原来如此。”殷晴恍然大悟。
“皇后做的这些事情,皇上岂能完全不知道呢?只是不愿意拗着皇后的心性而已。分明见皇后那么累了,他即是心疼,也不忍心说什么的。皇后的脾气,我们都是知道的,她脾气虽好,待人也宽容和善,但性子却最为倔强。就拿这几天来说,她身为皇后,即便不这么努力,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但她一旦认定了,就一定要完成,才算罢休。”
“正是这样的性格,才更加让人信服和钦佩,这也是皇后的不寻常之处呢!”殷晴忽而想到什么,“我们赶紧把这些收起来,让御膳房准备皇上和皇后爱吃的饭菜才好。”
古月却笑:“你以为皇后主动找过去,皇上还会让她回来吗?”
殷晴明白过来,脸上一红,便不再多问了。
当晚,殷晴和玉蝉带着装订好的书册之类,奉皇后懿旨出宫,前往将军府,会见云战云将军。
不知不觉在宫里已经呆了半月之久,出了宫门,看着巍峨的宫墙,殷晴只觉得恍如隔世。
明日云战便要离开京城,奔赴边疆了。因在宫中,连好好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殷晴心里虽有不舍,但并不觉得遗憾。皇后的深明大义,远超过了她的亲情羁绊,有皇后做典范,自己又岂好流于伤感,做小女子态呢!
乘坐宫车来到将军府,叩开府门,管家便迎了出来。正欲唤小姐回来了,但见殷晴使了个眼见,发觉有玉蝉在场,便改口道:“原来是两位贵人驾临,里边请!”
说这话,召唤下人接过殷晴和玉蝉手中的东西。
殷晴向玉蝉道:“皇后娘娘有话要讲与将军大人,你在马车里等着吧,我去去就来。”
玉蝉年纪小,而且是个懂规矩的,见殷晴这么讲,她也不多问,便点头道:“好的,我在外边等着。”
殷晴的身份虽然只是宫女,但她和古月一样,是皇后的亲信,谁也不敢怠慢。
殷晴点头,跟随管家进府。
走出一段时间后,管家这才压低声音道:“将军已经在书房等着了,他料想小姐会回来的。”
殷晴心里一热,兄长到底是了解自己的。
等到了书房,果然见云战一袭烟青色的长袍等在其中。
将东西放妥当后,管家退出,并很有眼色地掩上了房门。
“让哥哥久等了。”殷晴鼻子微微发酸。
云战起身道:“你回来就好了,料想你也会想办法出宫回来一趟的。”见殷晴红了眼圈,不放心又问:“蝶儿,这是怎么了?”
“见到哥哥太开心而已,只是没想到哥哥这回回京这般仓促,连给哥哥做顿菜肴的时间都没有。”殷晴难过道。
云战却笑:“这有什么打紧的。你留在皇后身边,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妹妹这么洒脱的人,何必拘泥细节?”
殷晴点头:“皇后也常说,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我终究不如皇后的胸怀!”
“皇后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云战称赞。
殷晴一笑,指了指书桌上厚厚的一摞东西:“这些都是皇后让我送给兄长的。她这一失忆,辨不清别人说的真假,倒真以为兄长是她的亲哥哥。这些天,可谓是殚精竭虑,不休不眠,才完成了这些书稿,还特地给兄长做了裘皮大衣和战靴。连我这个做亲妹妹的都自叹不如。”
云战打开最上面的一册书卷,目光一触即上面的诗句,眼睛就亮了起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这当真是皇后写的吗?”
“这是自然,问当今天下,谁人有这样的才华?如果皇后是男人,恐怕是要问鼎天下的。”殷晴微笑道。
“这样的话岂好乱讲的,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了。”云战溺爱的责备。
“我说的是实话,这些诗词也就罢了,这些兵法才更是叫人拍案叫绝的。我原本以为兄长的文韬武略已算得上当世英豪,但看了皇后写的兵法,发觉得自己见识浅薄,管中窥豹了。”
“当真如此精妙?”云战的剑眉挑了起来。
“是否精妙,兄长看后,自己做定论不就好了。”殷晴说这话,拿起另一本书册:“兵法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出所以然的,哥哥且看看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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